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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只能在文学家艺术家的创作中见证华尔兹成为爱情的催化剂、引诱汤,乃至覆灭的前奏曲。
在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阿纳托利请娜塔莎跳华尔兹舞,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和臂膀对她做了爱情的表达。
当娜塔莎和库拉金同跳苏格兰民间舞时,阿纳托利一言不发,只是痴痴地望着她。
娜塔莎感到疑惑,不知是否在做梦,梦见在跳华尔兹舞时他对她说了什么话。
娜塔莎抬起恐惧的眼睛,他的和蔼的眼神和温柔的微笑已经射出了爱神之箭。
《魂断蓝桥》中男女主人公初次约会,在旋转的舞步和深情的凝眸中,甜蜜的柔情、淡淡的忧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为整个故事拉开了凄美的帷幕。
而在《包法利夫人》中,华尔兹则成了奢华和没落的象征,正是舞会上这美妙的一曲深深吸引了包法利夫人,开始了她向往贵族生活的南柯一梦。
《新桥恋人》中,男女主人公那段狂乱华尔兹,将他们心中对爱的渴望渲染得张弛有力,优雅的华尔兹化为奔向爱情的匆匆脚步。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女主人公在金碧辉煌的宫廷中的一曲华尔兹高贵典雅、气质悠然,而在幽雅的转身背后,隐约闪现的是面对爱情**时碰撞出的渴望和回避。
奢华的华尔兹在故事中幻化为“寓言”
,置身其中,我们对华尔兹一下有了那么一丝怅然,仿佛即将离场的梦境。
一曲终了,各自散去,《邀舞》其实是个情感生死场,完美瞬间总与幻灭相生相伴。
华尔兹不再是个仅与“完美幸福”
相关的主题,不动声色的亚努斯神在暗中侧目。
爱与死的旋转
华尔兹和维也纳如影随形,没有维也纳就没有华尔兹。
17世纪末,普鲁士和奥地利几乎同时强大起来。
当时这两个国家是移民居住区,勃兰登堡是萨克森人的侨居地,而奥地利是巴伐利亚人的侨居地,“农民”
的华尔兹从巴伐利亚“传染”
到维也纳自是理所当然的。
加上维也纳崇尚的是自由和优美,呼吸的是闲情逸致,统治维也纳的是飘香的咖啡而不是柏林精准的手表。
奥地利皇帝希望把这个世界建成一个美丽的王国:绮丽的花园,气派的宫殿,盘旋而上的楼梯,享受人生的市民。
唯此才有华尔兹而非军队进行曲的流行。
圆舞曲虽然不是施特劳斯的发明,但他却导演了空前的民众圆舞狂热、圆舞迷醉。
有统计,1837年的维也纳只有三十七万人,但却有四分之一的人卷入了圆舞曲的浪潮,其疯狂可见一斑。
老约翰·施特劳斯并不满足,他知道在别人眼中,写圆舞曲的不过是三四流作曲家,他要让圆舞曲的乐曲和舞蹈分离,成为纯粹的音乐创作,就像海顿、莫扎特把小步舞曲写进交响曲一样。
这一点他的儿子们替他做到了,他们不但写了大量的圆舞曲,而且创立了全部演奏圆舞曲的音乐会。
小约翰·施特劳斯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和老父亲分庭抗礼,首演时他亲自创作的《意寓短诗圆舞曲》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返场十九次,足见受人喜欢的程度。
成了气候以后,人们称他们为施特劳斯帮,他们垄断了维也纳整个娱乐行业。
兄弟三人无论在哪个场所,都可以打着“施特劳斯先生亲自指挥”
的招牌。
大概是为了延续这种合力,三兄弟还合写了一首《三叶草圆舞曲》。
他们的音乐会不但在维也纳频频上演,还被“出口”
到中欧,甚至开到俄罗斯、美国。
一时间,整个欧洲都陶醉在圆舞曲的翩翩之中。
那是怎样的场面啊:每年的一月和二月是维也纳的舞会季节,两千多小时,三百多场舞会几乎不分昼夜。
维也纳的新年庆祝活动露天拉开帷幕——老城里的除夕小道上觥筹交错,美食当前,优雅的华尔兹舞曲与轻松的舞步奏响了新年的乐章。
新年前夕也是舞会季节开始的标志,这一盛事以霍夫堡的皇帝舞会拉开帷幕,并于三月在最负盛名的歌剧舞会中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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