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热天中文网】地址:https://www.rtzw.net
佛教大师太虚曾在北平组织藏文佛教学校,专门研习藏文。
1925年,该校毕业生中有20多人组成西藏留学团,赴藏研习佛教,为佛教界培养了一大批人才。
后来,太虚大师又手创汉藏教理院,发表《汉藏教理融会谈》等文,指出无论是“空有问题”
方面还是“显密问题”
方面,都有汉藏教理彼此融会的必要,从而被佛学界誉为“沟通汉藏教文化的第一个伟大人物”
。
[44]
赴西藏研习佛学的这批人中,不少人后来都成为著名的法师,如法尊、观空、满度、永灯和能海等。
法尊居藏地18寒暑,撰成《西藏民族政教史》,后长期主持以弘扬显教为重心的汉藏教理院。
他一生致力于汉藏佛教经典的互译工作,成就卓著。
能海则专攻密宗的金刚经,充当了佛教密宗在中国的重要传人。
在藏传佛教的研究和介绍中,李安宅、妙舟等人也取得了杰出成绩。
李安宅20世纪30年代深入甘南藏区进行调查,写成《藏族宗教之实地研究》一书,被国内外公认为藏族宗教史第一部杰作。
妙舟著的《蒙藏佛教史》也是这方面的重要学术成果。
此外,韩儒林、闻宥、于式玉等学者,也就各自的专业所及发表过不少有关西藏问题的有分量的论著,对藏族文化的各方面都进行了有益的探讨。
关于回族及其伊斯兰教文化,汉人的了解也较以往为多。
李国干等著的《新疆与回族》,回族著名学者白寿彝著的《中国回教小史》(1944),《中国伊斯兰教史纲要》(1946)等,是这方面的重要著作。
马坚从叙利亚、埃及、荷兰等国汉译过来的《回教真相》、《回教哲学》、《回教哲学史》、《回教教会史》等书,王敬斋的《阿汉字典》,以及马、王二氏汉译的伊斯兰教经典,对汉族知识分子了解伊斯兰教文化贡献尤大。
关于满族,学者们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历史领域。
大量满文档案(如满文老档、满文木牌、满文起居注、满文黄册等)的发现、整理和研究,使人们对满族历史耳目一新。
著名清史专家孟森、金毓黻、张尔田、谢国桢、萧一山对满族历史与文献的探研,成绩斐然。
李德启编印的《满文书籍联合目录》,为学者研究满族历史文化提供了便利。
苗族、彝族、壮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高山族、瑶族、白族、水族、侗族、赫哲族、朝鲜族等少数民族的宗教、文学、历史、习俗等,这一时期也在汉人中得到了研究和广泛介绍。
特别是20世纪20年代末民族学在中国兴起后至抗战时期,伴随着社会学和民俗学的有关研讨和推动,这种研究更加自觉和普遍了。
其明显特征是,出现了大量以汉文写成的珍贵的少数民族调查报告。
如《湘西苗族调查报告》、《凉山夷(彝)家》、《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花兰瑶的社会组织》、《松花江下游的赫哲族》等。
还有一些以少数民族聚居区为单位的民族调查报告,较著名的如杨成志的《云南民族调查报告》、陈志良的《新疆的民族与礼俗》等。
这些调查研究报告,连同此期出现的《彝族史稿》、《哈萨克族简史》等,极大地促进了汉族人民对少数民族及其文化的了解,反过来也有助于少数民族的自我认识。
民国时期,不少少数民族的文化典籍还直接被翻译成汉文,大大丰富了汉族文化的内容。
藏传佛教典籍方面,法尊、吕澂、张孝若等人均有贡献。
其中,以法尊成就最大,他以惊人的毅力汉译了《广破论》、《入中论》、《密宗道次第略论》、《菩提道次第广论》等几十部藏传佛教经典。
所译佛典以黄教中宗喀巴一系为主,翻译精到,“不减玄藏特色”
,成为藏传佛经汉译的一代大师。
藏族的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文学经典《尸语故事》,传记文学作品《米拉日巴传》、《马尔巴传》,藏戏的有些剧目如《卓娃桑姆》、《苏吉尼玛》和《文成公主》的故事,也曾先后被译成汉文,在有关刊物上连载或编成单册印刷发行,受到文学爱好者的欢迎。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享誉世界的藏族文学奇葩《仓洋嘉措情歌》,这一时期公开发表的汉文译本就至少有四种以上,或以整齐的五言七言译出,或以生动活泼的自由体诗译成,用词都很优美,影响所及,汉族文人学者竞起诵读和研习。
其中,于道泉教授1930年推出的译作以出版较早、译文准确并保持原诗韵味,尤受时人称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