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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月后,即1935年5月10日,他们在《我们的总答复》中指出“此时此地的需要”
就是“充实人民的生活,发展国民的生计,争取民族的生存”
。
对此,严既澄认为,如今恐怕没有一国不在努力干这三项事业,既然是一切国家共有的问题,又何必凭空加上“中国本位”
四个字?梁实秋也认为,所谓中国本位的问题,所谓此时此地的需要,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早已言之在前,何必另起炉灶杜撰出这样大而无当的名词来?王西征指出,《我们的总答复》所说的三项事业,可以分别归入民生主义和民族主义,“三民主义在此时此地的需要下成为二民主义”
[40],民权主义被抛开了。
张熙若指出:“中国本位文化的要义就是取消‘民权主义’,取消‘民权主义’是‘三民主义’的最高阶段的发展!
更透彻地讲,中国本位文化建设运动就是独裁政制建设运动。”
[41]这种分析一针见血地揭露了所谓“中国本位”
,所谓“此时此地的需要”
就是迎合国民党当局恢复中国固有的文化与道德,加强对思想文化界控制的政治需要。
可以说,“十教授宣言”
的政治色彩要超过其学术色彩。
一些进步文化人士根据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对“十教授宣言”
进行了批判。
他们揭露了“十教授宣言”
回避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情,回避民族危机日趋深重的事实而侈谈“文化建设”
的要害。
鲁人指出,“此时此地的需要”
最迫切的就是反帝反封建,这是发展文化的基础,他说:“他们以为此时此地,就是中国本位的文化基础。
但此时此地的中国是什么?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因为是半殖民地,所以到处遇见帝国主义的屠刀,因为是半封建,所以到处碰着封建势力的毒刺,必须先割去中国社会的两个毒瘤,打倒阻碍中国社会发展的两个大敌,方才可以发展中国的思想文化。”
又说:“思想文化,是社会的上层建筑,中国文化的停滞是中国社会的停滞而已,反映现代文化没有了中国,是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双重支配下的结果,非摆脱这双重束缚,中国文化是没有改道的可能。”
[42]郑振铎等人也指出,当时的迫切问题是中华民族如何能生存的问题,而不是文化的问题,中华民族的生存不可能在旧文化里找到出路。
换言之,就是只能通过保存中华民族来保存民族文化,而不是通过复兴民族文化来复兴民族。
这可以说是中的之言。
在各方批评下,十教授在《我们的总答复》中对“中国本位”
、“不守旧”
、“不盲从”
、“此时此地的需要”
等作了辩解和进一步的解释,并力言“中国本位”
与“中体西用”
的区别。
声称“中体西用”
论是把物质和精神截然分开,主张用中国的精神文明去支配西方的物质文明。
从事本位文化建设则视文化为一整体,精神与物质不能分离。
然而,这种辩解没有切中要害,“中国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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