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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曰:(宋)孝武、明帝二人孰贤?
先生曰:二帝残忍之性,异体同心,诛戮贤良,断翦支叶,内无平、勃之相,外阙晋、郑之亲。
以斯大宝,委之昏稚,故使齐氏乖衅,宰制天下,未周岁稔,遂移龟玉。
缄縢虽固,适为大盗之资,百虑同失,可为长叹,鼎祚倾渝,非不幸也。
[211]
像这样的君主,谈不上谁比谁贤的问题。
以“诛戮贤良”
为能事,以“断翦支叶”
为快慰,这样的统治怎么能维持下去呢?“鼎祚倾渝”
,实在是咎由自取,谈不上是他们的不幸。
以上这些评论,大致可以反映出史家在评论君主时的第二种选择。
司马光写了一篇长达120余字的史论,对唐朝的皇帝从高祖、太宗至僖宗、昭宗作了系统的评论,这可以说是他评价君主三条标准道、德、才的实际运用,全篇贯穿着历史评价和道德评价的结合,也勾勒出唐朝兴亡的轨迹。
可以认为,它既是一篇“唐朝君主论”
,也是一篇“唐朝兴亡论”
[212]。
史家在历史人物评价中,把历史评价和道德评价既相区别又相结合的原则,同样适用于君主以外的各种历史人物。
司马迁为各阶层代表人物立传,是要写出他们“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立功名于天下”
,也是顾及立节有为、建功立业两个方面。
《史记》写出了许多“立功名于天下”
的人。
也写了不少在德行上大可称道的人,他评论道,“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
;蔺相如“能信意强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诸侯”
;袁盎、晁错“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顾其身,为国家树长画”
;田叔“守节切直,义足以言廉,行足以厉贤,任重权不可以非理挠”
;“大臣宗室以侈靡相高,唯(公孙)弘用节衣食为百吏先”
;汲黯“正衣冠立于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
;游侠“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
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
[213];等等。
都是着意于德行的评价。
司马迁作为纪传体史书的创始者,他在这方面的历史观念,对后世有很大的影响。
当然,司马迁毕竟是视野广阔、思想深刻的伟大史家,所以他也注意到了“各有所长”
的佞幸人物、“不流世俗,不争势利”
的滑稽人物、“各有俗所用”
的占候时日的人物,以及“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富,智者有采焉”
[214]的工商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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