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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定,眼神自个儿就稳了,病人说“先生眼神一看我,我就不慌了”
。
这才懂,所谓“眼定”
,原是“心定”
的影子,心像深潭,眼神自然像潭里的月亮,不晃不摇,映啥是啥。
结语:雪路尽头是坦途
炉火烧得旺了,把两页日记的字迹烤得暖融融的。
窗外雪停了,太阳出来,雪地上的脚印慢慢化了,露出原本的路。
原来歧路辨正是为了“识路”
,融会贯通是为了“忘路”
——先知道哪里不能走,才能走到不用“记路”
的地步。
眼定修炼,说到底就是“先辨后融”
:辨明错,是怕气血走岔;融成一,是让气血活起来。
就像酿酒,先得挑好粮、避杂菌(辨错),再得让酒曲自然发酵(圆融),急不得,也慢不得。
我合上日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忽然笑了——手上的老茧是辨错的印,眼里的清亮是圆融的光。
这功夫,原就该长在身上、活在气里,不用喊,不用炫,就像雪后的太阳,出来了,自然亮。
那日午后,我坐在院中老梨树下,看阳光透过枝桠在地上织出碎金。
有个后生蹲在对面,捧着我那本日记翻得沙沙响,问:“先生,您说‘融会贯通’,可我练站桩总想着转睛,练转睛又惦记拉筋,怎么也合不到一块儿去,是不是我太笨?”
我没答话,只给他递了个空碗,让他去井边打水。
后生不解,还是去了,打了半碗水回来,碗晃得厉害,水洒了不少。
“你看,”
我说,“你一心想‘稳住碗’,手就僵,越僵越晃;要是不想‘稳’,只想‘把水打回来’,手自会松,水反而洒得少。”
后生愣了愣,又去打水,这次果然稳了些。
我接着说:“功法就像这碗水,站桩是碗底,转睛是碗沿,拉筋是碗身,你总想着‘这是碗底、那是碗沿’,自然捏不住;忘了它们是‘碗的哪部分’,只想着‘要盛水’,碗自会成个整体。”
他似懂非懂,我便带他去看磨坊的老驴。
驴拉着石磨转,眼睛被蒙着,可脚步稳得很,磨盘转得匀。
“你看这驴,”
我说,“它不想‘我该迈左腿还是右腿’,也不想‘磨盘转了几圈’,只跟着感觉走,反而不会错。”
后生盯着驴看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就像走路不用想‘先抬脚后跟还是先抬脚尖’,功夫到了,功法自会跟着气血走!”
从那以后,后生练功法时,不再刻意分“这式该站多久”
“那式该转几圈”
,只跟着身体的感觉走:站桩时觉得腰紧了,就自然转腰松松;转睛时觉得眼干了,就停下来摩腹润润。
三月后再见他,站在风里,眼神定得像钉在地上,问他练了哪式,他笑:“不知道,反正站着舒服,看着踏实,就这么站着。”
这便是“融会”
的真谛——不是把功法“拼”
起来,是让气血把功法“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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