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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论“史意”
与“别识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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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论“史意”
与“别识心裁”
,是《文史通义》对《史通》之继承和发展的又一个重要方面。
《史通》和《文史通义》都是通论史学的专书,大抵说来,前者着重史书内容和形式的评论,后者着重于史家撰述思想的评论。
章学诚的书,顾名思义,其意在于“义”
。
对于这一点,他是十分强调的,指出:“吾于史学,盖有天授,自信发凡起例,多为后世开山,而人乃拟吾于刘知幾。
不知刘言史法,吾言史意;刘议馆局纂修,吾议一家著述:截然两途,不相入也。”
[104]寥寥数语,道出了他同刘知幾在史学评论上的异趣。
所谓“截然两途,不相入也”
,未免言之过分,说得太绝对了,因为他同刘知幾之间毕竟还存在不可分割的联系。
尽管如此,他提出“史法”
和“史意”
这两个史学理论范畴的区别,还是反映出了唐宋迄于清代前期史学评论之发展上的主要特点。
对此,章学诚曾做过这样的概括,他说:“郑樵有史识而未有史学,曾巩具史学而不具史法,刘知幾得史法而不得史意,此予《文史通义》所为作也。”
可见,他对这一发展看得很清楚。
章学诚重视史意的思想,贯串于《文史通义》全书之中,但也有论述得比较集中的地方。
他在《言公》上篇中写道:“夫子因鲁史而作《春秋》。
孟子曰:‘其事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自谓窃取其义焉耳。
’载笔之士,有志《春秋》之业,固将惟义之求,其事与文,所以藉为存义之资也。
……作史贵知其意,非同于掌故,仅求事、文之末也。”
[105]他在《申郑》篇中进而指出:“夫事,即后世考据家之所尚也;文,即后世词章家之所重也,然夫子所取,不在彼而在此,则史家著述之道,岂可不求义意所归乎!”
[106]由此可以看出,章学诚所说的“史意”
,本上承于孔子所说的“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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