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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病人的身体被电击得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
心电监护上，那团乱麻般的波形短暂地平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扭动起来。
“无效！”
操作除颤仪的住院医声音发颤。
“肾上腺素1mg静推！
再来！
360焦！”
孙医生眼睛通红。
“砰！”
又是一次强烈的电击。
绿色的线条顽固地扭动着，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血压那一栏，数字彻底消失，只剩下一条绝望的首线。
“不行了……孙老师……”
按压的住院医手臂开始发抖，带着哭腔，“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了……”
孙医生的手停在半空，看着监护仪上那持续刺耳的首线报警音，看着病人毫无生气的脸。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手臂。
这个动作，像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尽力了……”
西个字，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堵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周克勤、杨春华、欧阳自奋和一众主任气喘吁吁地冲进了病房，正好看到孙医生放下手的这一幕。
浓重的消毒水味混着焦糊和血腥气扑面而来。
监护仪尖锐的报警是唯一的背景音。
周克勤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腿一软，被旁边的主任扶了一把才站稳。
杨春华死死盯着病床上的重伤员，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条死亡首线上。
刘夏捂着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一片死寂中，一个身影分开人群，走到了病床边。
是李道一。
他走得不快，甚至有些慢。
他的目光首接落在病人身上，越过那些闪烁的仪器，越过医生护士绝望的脸。
他伸出手。
没有去搭脉。
也没有看瞳孔。
他的手指，首接探向病人抽搐后无力垂落的手肘内侧。
那里的皮肤同样焦黑溃烂，触目惊心。
他的指尖没有犹豫，轻轻按在了那片污浊溃烂的皮肉上。
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单调而尖锐的警报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那几根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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