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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昌泰帝偶尔也会求签，数年如一日，只问故人相逢的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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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始终是凶多吉少，近日却否极泰来，连续九次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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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泰帝对唐臻说起这事，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我这等不肖子孙，最怕被祖宗责问。
如果我的死能救陈国公，换取山河不被胡虏所侵占，即使见到祖宗，也不愁没有任何辩白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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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闻言，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全靠强大的意志力，始终放在颈侧的匕首才没发抖。
他冷笑道，“既然你觉得陈国公对圣朝的重要，远胜三省总督。
生怕北疆军在与东南水军的较量中落于下风，怎么不早些与我离开，直接将皇位送给陈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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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泰帝摇头，脸上满是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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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唐臻无法理解他的心思，他也不明白唐臻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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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帝王，怎能将祖宗基业拱手相让？<p>
父子两人沉默的对视，谁都不肯先移开视线，更不愿意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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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守忠守着砚台中的浓墨，眼底满是茫然，目光空洞的在昌泰帝和太子的脸上来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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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泰帝长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愧疚，哑声道，“臻儿，为父没有被任何人胁迫。
无论做出什么决定，皆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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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管万里河山最后落入谁手，但是绝不能被胡虏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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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有何脸面去见祖宗？<p>
唐臻咽下嘴里不知何时出现的血腥味，耳边喧闹的轰鸣终于稍稍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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