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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首“小鸟啊,小鸟”
,类似中国诗经时代的比兴手法,见物思亲,连类取譬,四句一段的叙事方式,娓娓唱来并不煽情,虽不知“小鸟”
的故事如何展开,听着听着,不禁悲从中来。
“妈妈,亲爱的妈妈”
只有短短不到两分钟,淡淡的忧伤,岁月的无奈,渴念之情尽在不言中。
还有拖着长腔的男声合唱、不加修饰的“农民腔调”
就好比部落的史诗,语言不通但曲通人心,不堪回首的往事顺着歌声的泪水打湿天下所有伤痕累累的心。
第三,就是民歌的包容性。
在民族音乐复兴的运动中涌现出很多年轻的艺术家,有的团体在欧洲北美已经很有名气。
他们一方面继承传统,一方面博采众长,将爵士、吉卜赛传统音乐、吉卜赛餐馆音乐、东欧和巴尔干半岛的声乐熔于一炉,从悲剧性的民谣到热烈的舞蹈都表现出摄人魂魄的感染力,难怪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
这些对于正在提倡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我们都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在城市化进程的影响下,20世纪50年代,民族音乐在匈牙利曾经销声匿迹,至少是被边缘化了。
当东方的中国开始在“**”
中“破四旧”
,“砸烂封资修”
的文化遗产时,热爱音乐的匈牙利人却悄悄地追随巴托克和柯达伊的脚印,再次到特兰西瓦尼亚去采风,先是在60年代掀起复兴民族音乐的风潮,继而在1972年又一次“返璞归真”
,在舞蹈屋(DanceHouse)音乐运动等的推动下,引导城镇的年轻人去了解乡村舞蹈音乐,去感受它们的天然、粗糙与淳厚。
那以后,一个活跃的民族音乐景象开始形成,并蔚然成风。
20世纪60年代的“舞蹈屋”
音乐运动让我们看到,底层的珍珠依然闪亮,世界各地的音乐会曲目上,巴托克的名字依然赫然在目,这些都是匈牙利音乐人的骄傲。
而21世纪的匈牙利还能不能有巴托克那样的大师诞生呢?晚一辈的乔治·利盖蒂(Ligeti,1923—2006)虽然是巴托克之后最重要的匈牙利作曲家,但1956年之后他就去国离乡到奥地利和德国定居了。
他的“先锋”
音乐语汇固然极有特色,《大气层》(Atmospheres,1961)发展了音块作曲手法,标志着新音乐在技术上和美学上的一个转折点,确立了他作为欧洲先锋派音乐主要作曲家的地位,但已经很难辨析出他祖先的音乐痕迹了。
这两张唱片没有他的曲目,甚至连名字也没有提到,原因也许就在此吧。
作为一个悲情的民族,匈牙利一直在不断确认着自己的民族文化身份。
巴托克时期匈牙利知识界的许多名人都有外国姓氏,后来为了民族的自尊,很多匈牙利人放弃了过去德国人和斯拉夫人的身份,而选择以“马扎尔人”
来称呼自己。
为了彰显自己民族特有的文化,在“后巴托克时代”
,他们继续寻找着自己的文化代言人。
虽然古典音乐的承传着实让匈牙利人困惑,但至少应该赞赏他们的做法,不要小看了小小的两张唱片,那是一个国家的文化立场。
他们选择音乐作为国家、民族的文化代言,多少表明他们民族的文化底蕴和面向未来的气魄。
仅此一点,亦足以让中国音乐界的各类英雄豪杰自愧弗如、扪心自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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