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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创立的每年夏季都在奥地利举办的“诱人的家园”
——一个独具亲和力的室内音乐节也未能坚持下来。
就像接力棒一样,更年轻的艺术家不断涌现:格里莫,希拉里·汉,郎朗,杜达梅尔,还有新近出道的青年钢琴家王羽佳。
走明星路线的郎朗一直被媒体称为阳光男孩,自信得有些骄傲,技术无懈可击,属于什么都敢弹的那种。
选择他演奏的老柴第一钢琴协奏曲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张专辑,并非他的版本如何技压群雄。
每逢他前仰后合,露出夸张的表情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里希特让人肃然起敬的做派:演出前他习惯要求关掉场灯,只留钢琴上的一盏照亮乐谱。
大师诚恳地说,“这是个偷窥欲泛滥的年代”
,场灯会让听众走神,加上“手指的动作和脸部的表情丝毫不能反映音乐,只会误导和分散注意力,造成欣赏音乐的障碍”
。
两种姿态,两两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倒是去年秋天在北京和上海分别举行独奏音乐会的格里莫,让人看到艺术大师的影子、薪火相传的希望。
有人因为她广阔的音域和演奏的气势将她比作当年的阿格里奇,现场却感觉在才气和灵感方面她还略逊一筹。
然而她却在每首作品、每段音乐中寻找并挖掘着潜在的内蕴。
她的独标之处在于不诠释、不模仿,而是“注入”
自己的理解,所以不循规蹈矩。
入选的这张《信经》(Credo)把“看似独立的四个作品串联成一个整体,表达了一个艺术家对世界的感性的表达的渴望”
,试图寻找一个能把全部对立的因素调和在一起的“支点”
。
她的那张巴赫也有非凡的创意,曲目选择既有巴赫原作,也有李斯特、布索尼、拉赫玛尼诺夫等钢琴家们的改编本,在遵循本本的同时又敢于即兴发挥,矜持中鼓动着野性,让我想到她钟情于狼的“自由的精灵”
。
相信格里莫会走得更远,中生代人中只有她渐显大师相。
DG现任总裁米歇尔·朗说,公司的目标是永远要呈现那些最核心的唱片,它代表并阐释了这样一种文化立场:不但要给我们的音乐爱好者所“想要的”
,还要提供给他们所“需要的”
。
这种诉求说明了一种责任和方向,一方面是普及性的音乐文化开蒙,另一方面是指向性的教育和引领。
对于大众来说,二者皆不可偏废。
在111年纪念册里,我们看到了富特文格勒和柏林爱乐乐团的一幅战后的“全家福”
,显示了在文化废墟上重建一切的信念。
另外一帧照片是伯恩斯坦手持榔头神情专注地凿着柏林墙,他的旁边是一个儿童的笑脸。
虽然他那张纪念东西德统一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现场唱片没有入选,但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必定会被雕刻进DG的音乐之墙。
音乐是灯塔,每一个作曲家都像是历史文化河流的航标灯,在历史的每个转弯处永恒地闪烁,无时无刻不把晦暗的世界照亮。
而聚拢在像DG、EMI这样的唱片公司旗下的音乐家则是心理治疗师,他们的使命就像格里莫唱片上说的那样,“向不幸之人伸出援助之手,使他们摆脱困境,建立起新的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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