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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斯坦因(WilhelmHausenstein)批评她中期的作品,以为虽然间有鼓动的男性的版画,暴力的恐吓,但在根本上,是和颇深的生活相联系,形式也出于颇激的纠葛的,所以那形式,是紧握着世事的形相。
永田一修并取她的后来之作,以这批评为不足,他说凯绥·珂勒惠支的作品,和里培尔曼(MaxLiebermann)不同,并非只觉得题材有趣,来画下层世界的;她因为被周围的悲惨生活所动,所以非画不可,这是对于榨取人类者的无穷的“愤怒”
。
“她照目前的感觉,──永田一修说──描写着黑土的大众。
她不将样式来范围现象。
时而见得悲剧,时而见得英雄化,是不免的。
然而无论她怎样阴郁,怎样悲哀,却决不是非革命。
她没有忘却变革现社会的可能。
而且愈入老境,就愈脱离了悲剧的,或者英雄的,阴暗的形式。”
而且她不但为周围的悲惨生活抗争,对于中国也没有像中国对于她那样的冷淡:一九三一年一月间,六个青年作家遇害之后,全世界的进步的文艺家联名提出抗议的时候,她也是署名的一个人。
现在,用中国法计算作者的年龄,她已届七十岁了,这一本书的出版,虽然篇幅有限,但也可以算是为她作一个小小的记念的罢。
选集所取,计二十一幅,以原版拓本为主,并复制一九二七年的印本画帖以足之。
以下据亚斐那留斯及第勒(LouiseDiel)的解说,并略参己见,为目录──
(1)《自画像》(Selbstbild)。
石刻,制作年代未详,按《作品集》所列次序,当成于一九一○年顷;据原拓本,原大34×30c这是作者从许多版画的肖像中,自己选给中国的一幅,隐然可见她的悲悯,愤怒和慈和。
(2)《穷苦》(Not)。
石刻,原大15×15c据原版拓本,后五幅同。
这是有名的《织工一揆》(Eiand)的第一幅,一八九八年作。
前四年,霍普德曼的剧本《织匠》始开演于柏林的德国剧场,取材是一八四四年的勖列济安(S)麻布工人的蜂起,作者也许是受着一点这作品的影响的,但这可以不必深论,因为那是剧本,而这却是图画。
我们借此进了一间穷苦的人家,冰冷,破烂,父亲抱一个孩子,毫无方法的坐在屋角里,母亲是愁苦的,两手支头,在看垂危的儿子,纺车静静的停在她的旁边。
(3)《死亡》(Tod)。
石刻,原大22×18c同上的第二幅,还是冰冷的房屋,母亲疲劳得睡去了,父亲还是毫无方法的,然而站立着在沉思他的无法。
桌上的烛火尚有余光,“死”
却已经近来,伸开他骨出的手,抱住了弱小的孩子。
孩子的眼睛张得极大,在凝视我们,他要生存,他至死还在希望人有改革运命的力量。
(4)《商议》(Beratung)。
石刻,原大27×17c同上的第三幅。
接着前两幅的沉默的忍受和苦恼之后,到这里却现出生存竞争的景象来了。
我们只在黑暗中看见一片桌面,一只杯子和两个人,但为的是在商议摔掉被践踏的运命。
(5)《织工队》(Weberzug)。
铜刻,原大22×29c同上的第四幅。
队伍进向吮取脂膏的工场,手里捏着极可怜的武器,手脸都瘦损,神情也很颓唐,因为向来总饿着肚子。
队伍中有女人,也疲惫到不过走得动;这作者所写的大众里,是大抵有女人的。
她还背着孩子,却伏在肩头睡去了。
(6)《突击》(Sturm)。
铜刻,原大24×29c同上的第五幅。
工场的铁门早经锁闭,织工们却想用无力的手和可怜的武器,来破坏这铁门,或者是飞进石子去。
女人们在助战,用**的手,从地上挖起石块来。
孩子哭了,也许是路上睡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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