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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系统地完善了自己的“造士”
学说,所撰写的《致用精舍记》写道:“世之治乱视人才,人才之盛衰,存乎造士。”
至于如何造士?他说无非“上之人有以教,下之人有以学”
。
学之原始,在于致知,致知在致用。
故“学之为用,实为世运人才升降之原”
。
圣人“修六经”
,可“为万世师”
。
“由训诂以求义理,而尊其所闻,行其所知”
,“圣人复兴”
,无逾此途。
亦即“渊乎其识,足以烛理,沛乎其气,足以干事”
。
但也不是“汲汲于求用”
,只是致用的工具知识和条件准备,“不可一日不讲”
。
[63]《致用精舍学规》之初拟或另有其人[64],但最后必经右铭删订改润定稿,应无疑问。
故《学规》明确提出“义理为体,经济为用,词章考据为文采”
的主张,认为即使号称学问兴盛的乾嘉之际,“数十百年间,考据词章之士多出其中,而能以道德经纶世变者,缈焉寡闻”
。
而在谈到“晚近之人才”
的时候,至有“词章考据,虚美无用,姑无论已”
[65]的说法。
此可见右铭是完全承继了乃父陈琢如的学问精神,对已流为士风习气的学弊的批评异常严厉,毋宁说这也是他汲汲于兴学易俗的动力源泉。
这里需要辨明,义宁之学的思想旨归系来自王学,这有陈琢如对王学的共鸣心折可证。
王学之于义宁,可以说是家传夙契之学,不只陈琢如一代,其于宝箴,其于三立,王学的影响,均昭然可睹。
早在咸丰十年(1860年)会试京师,陈宝箴与易佩绅、罗亨奎交游之时,右铭就在《答易笏山书》里阐述了他对阳明学的态度。
他说:
窃谓朱子教人为学,次第节目,至精至详,何有支离之病?但宗朱子者,务以攻陆、王为事,往往矫枉过甚,反专求之于言,不求诸心,故末流之失,稍涉支离者,亦有之矣。
即阳明之学,亦何尝以空寂为宗?以其攻朱学末流之失,语意不免偏重。
而为阳明之学者,又不深究其本末,而徒以附会宗旨为事,且并阳明之意而失之,何有于朱子也?[68]
朱子之学是否“支离”
和阳明之学是否“空寂”
,历来是学者争议的问题,而争议的因由,并不只是缘于朱子和阳明的学问本体,有时还有时代环境和思想潮流影响其间。
有清一代大力提倡程朱理学,朱子的地位如日中天,阳明学不时成为攻讦的对象。
故陈宝箴虽将朱子和阳明并列,辨其“支离”
不是朱子学问本身的问题,而是“宗朱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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