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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莱斯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乔在她怀里闷闷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爸爸……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那么善良,那么有学问……他不能有事……”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塞莱斯特的面容,下意识地寻求着某种安慰,“塞莱斯特,你的父亲……想必也一定很好吧?所以你才这么优秀……”
塞莱斯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看着乔充满泪水和期待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终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回答:“我……没有父亲。”
这个答案让乔的哭泣戛然而止,她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塞莱斯特,仿佛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而冒犯的问题。
“对、对不起……我……”
看到乔更加慌乱和难过的样子,塞莱斯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安慰这个此刻脆弱无比的姑娘,她决定透露一部分真相。
她拉着乔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压低声音说:“不必道歉,乔。
这不是你的错。
事实上……我没有父亲,是因为我有两位母亲。”
她顿了顿,观察着乔的反应,补充道,“这是一个秘密,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
乔彻底惊呆了,嘴巴微微张开,连眼泪都忘了流。
两位母亲?!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听到的一切。
塞莱斯特没有向她解释巫师界同性可以结婚,更没提及魔法能让同性伴侣拥有亲生骨肉——说了只怕她更糊涂。
她只是握住乔的手,将话题转回当下:“不说这些了。
现在,重要的是你的父亲。”
“去华盛顿路途遥远,车马、食宿,还有你父亲那边的医疗费用,肯定需要不少钱。”
说着,她从钱包里取出六张十元的纸币,塞到乔的手里,“这些你先拿着,应应急。”
掌心那叠厚厚的纸币让乔猛地回过神来,她像被烫到一样想把钱推回去:“不!
塞莱斯特!
我不能要!
这么多钱……我、我可以把我的头发卖掉!
我听说头发能卖不少钱!”
“别犯傻,乔。”
塞莱斯特按住她的手,语气严肃地说,“你的头发很漂亮,它属于你,值得你好好留着。”
她看着乔倔强而窘迫的眼神,知道直接赠与会伤害她的自尊,便换了一种方式,“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算我预付的报酬吧。
你看,我顶楼的温室总要有人帮忙照料。
我偶尔出门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你就来帮我打理它们,怎么样?”
“何况,我看好我们未来的大作家。
等你以后出了书,发了财,说不定我还要指望你提携,沾沾光呢。
这就算是我提前投资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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