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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好像总是这么冷静，”
江繁音恢复了温和友好的形象，好像之前短暂泄露的侵略感只是错觉，“我真是有些羡慕被你坚定选择过的人了。”
“别叫我学姐，”
云出岫淡淡抬眼，勉强解决完午餐，平静开口道，“我们之间不是这么值得追溯过去的关系。”
“真绝情啊……”
江繁音只是笑，也不执着一顿吃不上的饭，反倒对另外的信息更感兴趣。
“我以为这只是季槿的小性子，没想到……就算已经和她分手了，你也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心理关怀。”
云出岫不掩饰听到这句话的不适，“江总没必要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江繁音顺势接话：“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云出岫：“……”
云出岫面无表情擦了擦嘴角，拿着包，起身就走。
“云小姐可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啊，”
江繁音又在后面喊她，也没追，像是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将这道声音略过去似的，意味深长道：“我可是很欢迎你来找我帮忙的。”
……谢谢，但是不用了。
云出岫接受不了这种热情，默默加快了脚步。
兵荒马乱的半天过去，平静便显得尤为可贵。
云出岫回了趟“云笺”
公司总部，事实上，从今年年初开始，她就已经慢慢放权给了底下信任的人，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单独的工作室里面，也算是捡了些清闲的时间享受生活。
她也没想到，真正被生活烦到的时候，工作反倒成了一种慰藉。
至少它只会待在那里，所有的收获也是实打实的，不会像是莫名其妙的人类一样长出许多难以捉摸的心思，还躲也躲不过。
云出岫必须承认，江繁音找了一个很好的挑拨点，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很难原谅季槿的重蹈覆辙。
……也不算重蹈覆辙了，她恍惚一瞬，难言苦涩的垂下眸，有些无奈的意识到，尽管已经说了分手，但她们之间，似乎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分开的关系。
太多的时间堆砌，两颗不断靠近的心脏早已血肉相连，不限制于一种称呼，也不拘泥于一种社会关系。
也正因如此，她才要一次次清醒的分开界限，不让自己再次深入其中。
……
如果这也是后遗症……那未免太让人疲倦了。
云出岫失笑，从办公桌上拿了本杂志翻开，还没翻过几页就不小心掉下了一张画着笑脸的纸条。
这本杂志已经不算时新了，在桌面上孤零零放了很久，连带着纸条也被压得规规整整，少了几分肆意。
……都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
云出岫平静将笑脸揉成小团丢进垃圾桶，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留下来的杰作。
说曹操曹操到。
“阿岫，下班了吗？”
七点刚过，季槿便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敞开的门口，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朝里面挥了挥手，“我可是好好处理完工作才过来的哦，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阿岫吃一顿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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