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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61年(嘉祐六年),苏轼赴陕西凤翔做官,苏辙送苏轼至郑州,分手回京途中作诗寄苏轼。
苏辙十九岁时,曾被任命为渑池县主簿,未到任即中进士。
他与苏轼赴京应试路经渑池,同住县中僧舍,同于壁上题诗。
而今,苏轼赴任途中再次经过渑池,睹物思人,应和苏辙寄诗,写出了《和子由渑池怀旧》:“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两千多年的时光倥偬而逝,赵国上大夫蔺相如正气凛然的呐喊仿佛还在此地回响;一千年的日子蹉跎至今,东坡居士那前尘往事的深情眷念、来去无定的人生怅惘,似乎还在这里飘**。
雪花飘飘,落在沉睡的大地上,厚厚的黄土堆积着岁月的痕迹。
黄河边凛冽的北风,愈加凛冽,未有一刻停歇。
我们的祖先究竟怀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心绪在这里生活、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们的祖先——那些身着褐衣的劳作者,他们用粗糙的双手搅拌着泥浆,将泥浆做成半干半湿的泥坯,再用半干半湿的泥坯做成各式各样的陶罐——这或许是人类最原始、最朴素的生产生活器具。
他们在太阳下挥洒着汗水,叮叮当当石块与石块的声音、扑哧扑哧泥坯与泥坯的声音、哗哗啦啦泉水冲进溪流的声音——汇成了一曲恢宏的乐章。
那些简陋、质朴却曼妙、智慧的乐章终归平静,时间留给了未来,历史帷幕上镌刻着我们的祖先自豪而自信的身影。
这是偶然,可也是必然吧?安特生一次偶然的漫步,成就了一场我们和祖先暌隔数千年的会晤,多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一桩趣事!
当年的挖掘现场,已经成为今天的仰韶遗址。
仰韶村南部的缓坡台地上,被各种符号和数据整齐标记的遗址,更像是一个巨大舞台的巨大后台,纷纭复杂中,一场大戏刚刚结束,另一场大戏正要拉开帷幕。
仰韶村北依韶山,东、西、南三面环水,所谓仰韶,当地人说,就是“仰望韶山”
。
仰韶村遗址由北而南,地势由高向低,呈缓坡状。
半岛形状的遗址地面,已经被当地农民因势造型地整修成梯田。
在梯田的地堰断面,留下了很多**在外的文化层断面。
长约900米,宽约300米,面积仅仅30万平方米的遗址区,文化层堆积竟然厚达5米。
由于被发源于韶山的两条自然冲沟不断下切,遗址两边形成了东西两条深沟。
这两条沟在遗址南部相交,汇成小寨沟向下直达南部的涧河,使遗址呈半岛状。
两条沟从两侧到沟底,形成了乔、灌、草结合的自然立体形生态植被地貌。
亲切的场景让人顿生好奇,7000年到5000年前的祖先们,怎样用满是老茧的双手,建设了一个繁衍生息温暖如斯的家园?历尽沧桑的石块,从雪野里挺立起高昂的头,见证着我们的祖先对于韶山的仰望,诉说着今日的我们对祖先的仰望。
阳光,从地平线上炸开一丝缝隙,将耀眼的光明送到雪后人间。
对天堂的渴盼是从神道开始的,石阙、石碑、石柱、石人、石虎、石马、石牛、石羊、石椁、石棺、石阙、石祠……笨重的石雕,紧贴大地的皇皇匠心;对人间的诉说是从彩陶出发的,陶罐、陶瓶、陶碗、陶盘、陶盒、陶瓮、陶灯、陶枕、陶篮、陶俑、陶马、陶豆、陶鼎、陶鬲……笨拙的花纹,展示着中华民族先祖在平凡生活中的浪漫热烈与汪洋恣肆。
在20世纪初,西方学者认为中国没有石器时代。
这也是安特生发现仰韶遗址时感慨万千的原因。
他以欧洲著名的丹麦遗址为例,“长为100至300公尺,其广50至150公尺,厚1至3公尺”
,而仰韶南北为960公尺,东西480公尺,灰土层厚1至5公尺不等。
“则可知在石器古人时代其地当为一大村落无疑矣。”
1923年安特生的《中国远古之文化》正式发表,把仰韶文化确立为中国史前文化,这不仅使中国无石器时代的论调不攻自破,而且让仰韶文化走向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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