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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中央研究院成立,院长蔡元培委托傅斯年等筹备建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同年10月,史语所正式成立,傅斯年任所长。
傅斯年在1928年年度报告中说:“中央研究院设置之意义,本为发达近代科学,非为提倡所谓固有学术。
故如以历史语言之学承固有之遗训,不欲新其工具,益其观念,以成与各自然科学同列之事业,即不应于中央研究院中设置历史语言研究所,使之与天文、地质、物理、化学等同伦。
今者决意设置,正以自然科学看待历史语言之学。”
即认为历史语言之学应像自然科学一样搜求材料、处置材料,“扩充材料,扩充工具,以工具之施用,成材料之整理,乃得问题之解决,并因问题之解决,引出新问题,更要求材料与工具之扩充。
如是伸张,乃向科学成就之路”
。
1928年9月,傅斯年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一文中,阐述了自己的史学思想、办所方针。
他说:“近代的历史学只是史料学,利用自然科学供给我们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着的史料。”
“现代的历史学研究已经成了一个各种科学的方法之汇集。
地质、地理、考古、生物、气象、天文等学,无一不供给研究历史问题者之工具。”
“要把历史语言学建设得和生物学、地质学等样。”
他指出:“我们只是要把材料整理好,则事实自然显明了。
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
他主张客观地研究材料,“存而不补,这是我们对于材料的态度”
,“证而不疏,这是我们处置材料的手段”
。
在“史学便是史料学”
、“近代历史学只是史料学”
的思想指导下,史语所在史学方面主要进行史料的搜集和整理工作。
该所收购了险些化为纸浆的8000麻袋内阁大库档案,加以整理,至1937年共出版《明清史料》38本。
又派董作宾、李济等发掘安阳小屯殷墟遗址,先后发掘15次,共发掘遗址11处,为考古学、殷商史的研究创造了条件。
此外,史语所还搜集《明实录》各种版本进行校勘,派人发掘城子崖等。
也正是基于“史学便是史料学”
的宗旨,史语所成立之初,没有人参加正在开展的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中国社会史论战和中国农村社会性质问题论战。
傅斯年的代表作有《明成祖生母记疑》、《明成祖生母问题汇考》、《性命古训辨证》、《夷夏东西说》等。
“史料学”
派的形成,是新文化运动以来形成的泛科学主义思潮在史学界的反映。
这一学派在搜集和整理史料方面的丰硕成果,促进了史学的发展。
但一直有人对“史学便是史料学”
的观点提出批评,他们强调除史料外,史观、史论和史学方法也是历史研究的重要方面。
五、文化史、通史、清史等领域的建树
中国思想史、学术文化史是资产阶级新史学取得显著成绩的一个领域。
梁启超于1920年发表《清代学术概论》,于1924年发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突破经学史的狭隘范畴,对清代的各个学科、各个学派、各种学术思潮进行了全面的介绍和评述。
他还于1922年整理出版了《先秦政治思想史》一书,对先秦儒、墨、道、法各派思想进行研究。
胡适于1919年出版《中国哲学史大纲》(上),抛弃了儒学独尊的传统,把孔孟学说与诸子学说“平等”
看待,各有褒贬。
20世纪20年代发表的中国文化史著作有柳诒徵的《中国文化史》(1926)、陆懋德的《中国文化史》(连载于《学衡》1925年5月至1926年7月各期)、顾康伯的《中国文化史》(1924)、谢勖之的《近世文化史》(1926)、常乃德的《中国文化小史》(1928)等。
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文化史专著有杨东蒪的《本国文化史大纲》(1931)、陈登原的《中国文化史》(1933)、陈安仁的《中国近世文化史》(1936)、文公直的《中国文化史》、王德华的《中国文化史略》(1936)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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