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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作为小说中的一个角色,设身处地地感受着父亲的曲折和委屈。
父亲在遭受欺凌的时候,“我”
的内心在流血、情感在沸腾。
美国当代小说家卡佛曾说:“一个作家的工作,不是去提供答案和结论。
如果故事本身能回答它自己……这就足够了。”
(3)写实主义的情感零度理论,并不适合于评价这部小说中“我”
的情感倾向性。
因为正是通过“我”
的情感倾向性,作家暴露了他的如同父亲一般的重建乡土伦理的企图。
“我”
同时又是父亲人生的观察者,是乡土社会的观察者,父亲、母亲以及小叔们,也就是我的父老乡邻们,他们在城乡二元的社会里遭受歧视,饱经饥饿,以及政治动**的折腾,他们在生存的底线上挣扎,甚至为了活下去而不顾亲情互相倾轧。
“我”
虽然对父母、乡邻们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又无可奈何。
我作为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因为年幼而无法改善父亲的境遇,就是作为一个后置的叙述者,无力回返到历史生活的现场,去干预当时的生活流程,而只能默默地叙述。
而这种无奈的沉默在场者的角色,无疑加重了“我”
的自我谴责情绪,以及为这种情绪所裹挟后而进行的具有几分夸张的倾向性话语。
但是,“我”
的身份,既是父亲的儿子和小说中的角色主体,同时又是一个旁观者。
理性的、冷静的观照和叙述,是“我”
的责任。
作为一个叙述者,也作为一个儿子,“我”
虽然同情父亲的遭遇,但却并不认同他的牺牲精神和“为他”
主义的价值观念。
所以,在新时代到来后,“我”
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父亲的叛逆者,远离了乡土,虽然“我”
的叛逆与小叔有着质的不同。
“我”
对故乡的情感是复杂的。
父亲在故乡的土地上行走,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而“我”
这一代已然为新的城市文明所激**,因此,不能不离开故乡、离开父亲,去拥抱新的、父亲未曾体验过的生活。
正是父亲的被“我”
审视的处境,让“我”
产生了惺惺相惜后的出走愿望,和摆脱父亲相似处境和命运的渴望。
而这难道不就是小叔一直做着的并已经实现了的人生梦想吗?!
至此,我不能不佩服一位民间哲人的诡诈,他说:“在殊途同归之前,不必着急。
我们正活在各自的宿命里,然后朝着某个共同的结局从容前进。”
(4)
小说《父亲和他的兄弟》的结尾是耐人寻味的。
作者让叙述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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