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热天中文网】地址:https://www.rtzw.net
一九七六年,是一个哀悼之年。
江成身上的钢笔多了一层意义,但他并不希望多这一层意义。
说实话,江成穿越的那个年代,很少有人关注这个年代老一辈人的事情。
年轻人大多想着如何潇洒玩乐,连自己年代...
夜雨初歇,山雾如纱。
林晓雨站在纪念馆后院的老槐树下,仰头望着那株十瓣水晶兰。
第十片花瓣依旧空白,却在晨光中微微颤动,仿佛有风穿过它未曾命名的记忆。
她知道,那不是等待,而是邀请。
她已不再频繁出入地下室。
手稿埋了,钥匙交给了村小学最沉默的那个女孩??十二岁,总在作文里写“我没事”
,却在美术课上把整张纸涂成黑色。
林晓雨没问她为什么,只是把钥匙放在她掌心,说:“等你想说话的时候,再打开。”
这些年,静观社像野火般蔓延。
从南疆的小教室,到北方工业老城的地下酒吧,再到沿海高校宿舍楼顶的天台,无数个“静观角”
悄然成立。
它们没有统一标识,不注册社团,也不接受资助。
参与者彼此未必相识,却在某个深夜,因一句“我可以写下最坏的想法吗?”
而产生共振。
林晓雨偶尔会去不同的城市走一走。
她不再穿白大褂,也不再自称什么“传承者”
。
她只是个背着帆布包的女人,头发扎得松散,脸上有了细纹,眼神却比十八岁时更沉静。
她在成都一家咖啡馆听见两个年轻人低声争论:“你觉得承认自己抑郁很丢脸吗?”
在武汉地铁站看见母亲抱住嚎啕大哭的女儿,轻声说:“妈妈也经常想躲起来哭。”
在深圳某科技公司茶水间,她无意听到工程师对同事说:“我昨天崩溃了三回,但我觉得……还好。”
这些话本该微不足道,可她每次听见,胸口都会发烫。
她开始记录。
不是用笔,而是用耳朵。
她随身带着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是手工压制的,外壳刻着一行小字:“允许存在,无需解释。”
她录下雨声、孩子的梦呓、老人咳嗽后的叹息、恋人分手前最后一句“谢谢你爱过我”
。
她把这些声音存进一个铁盒,埋在屋后山坡。
她说,这是新的手稿。
直到那个台风将至的傍晚,她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件人地址的信。
信纸很薄,像是从医院病历本上撕下来的。
字迹歪斜,墨水被水渍晕开,但仍能辨认:
>“我看了三年《静观协议》,每天睡前读一遍。
>我告诉自己:你可以难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