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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题。
[2]在他的脑海里,凡古皆好,“《春秋》之道,奉天而法古。
是故虽有巧手,弗修规矩不能正方圆;虽有察耳,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虽有知心,不览先王不能平天下。”
先王之遗道,乃现实政治之规矩、之六律,是法定的原则,不可更改、只能遵行的规律。
“故圣人法天,贤人法圣,此其大数也。
得大数而治,失大数而乱,此治乱之分也。”
由此得出的结论只能是:“所闻天下无二道,故圣人异治同理也,古今通达,故先贤传其法于后世也。”
[3]因此,董仲舒思想概念中的改制、更化,说到底都不过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往古的复归,是寻求那暂时失却的圣人治世之道。
要复归往古,必须了解往古,解释往古,对自往古以来的全部历史有一个全新的解释,用现代语言来描述,即对历史的“重建”
功夫。
董仲舒基于其思想体系的“内在理路”
,必然要对至当时为止的全部历史进行通盘梳理,提出一种全新的、至少是合乎其思想体系要求的新解释。
概言之,即“三世说”
与“三统说”
。
三世说不始于董仲舒,《春秋公羊传》中已有三世说的萌芽形式,只是较为简单,没有那么多复杂、神秘的意味。
《公羊传》隐公元年在解释“公子益师卒”
一条为什么不记载具体日期时仅说:“远也。
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
换言之,公子益师卒的具体日期仅仅由于时代久远,史阙有间,加上所见、所闻、所传闻的相关史料各有各的说法,因而《春秋》作者略而不记,宁缺勿误,以免以讹传讹。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春秋》作者谨严、求实的学风,很难说其中蕴含有什么深意。
当然,按《春秋》体例,大夫之卒必记其具体日期,但由于上述原因,隐公的大夫就有三人未记具体卒日。
此类情况只可能看作是《春秋》的变例。
《公羊传》于此似乎也未深究。
桓公二年,《春秋经》说:“公会齐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
《公羊传》于此问道:“内在恶讳,此其目言之何?远也。
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
隐亦远矣,曷为为隐讳?隐贤而桓贱也。”
《公羊传》怀疑,按照《春秋》通例,时远则辞显,时近则辞微。
隐、桓之世如此久远,此处为何闪烁其辞,而不直抒己见,褒善贬善。
《公羊传》作者猜测,这可能是为了为贤者讳。
《春秋》记事,始于隐公元年,终于哀公十四年。
这种断代方法是否含有深意,似乎有人感到困惑。
《公羊传》哀公十四年解释道:“《春秋》何以始乎隐?祖之所逮闻也。
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
何以终乎哀十四年?曰: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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