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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
猛烈，持久，带着发自内心的震撼和认同。
前排的杨春华厅长率先鼓掌，脸上带着欣慰和自豪的笑容。
周克勤院长也跟着用力拍手，看向李道一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王平安教授抚掌微笑，不住点头，满是欣赏。
年轻的护士刘夏站在角落，激动得小脸通红，拼命鼓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台上那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
这掌声，是给李道一精妙绝伦的见解。
是给道医这门古老学问在新时代焕发出的智慧光芒。
更是给两种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殊途同归的医学思维碰撞出的火花。
掌声持续了很久。
秦明博士坐在掌声的海洋里，脸色却有些发白。
他脸上的思索己经变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震撼？惭愧？醍醐灌顶？或许都有。
他引以为傲的“悬壶”
系统，被对方用最核心的理念点破了本质，而且点得如此精准，如此一针见血。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对方是在刚刚从鬼门关挣扎回来、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说出了这番话。
那份从容，那份洞察，那份格局……
他之前的质疑，此刻显得多么狭隘和傲慢。
掌声渐渐平息。
交流会也接近尾声。
主持人做了简短的总结，感谢了秦明博士和李道一的精彩发言。
人群开始松动，低声交谈着，带着兴奋和意犹未尽。
秦明没有动。
他坐在那里，低着头，手指用力地按着眉心，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王平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秦明猛地站起身。
他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目光，径首穿过正在散场的人群，大步走向讲台旁边通向后台休息室的小门。
后台休息室不大，有些凌乱。
李道一正坐在一张简易的折叠椅上，微微闭着眼休息。
刚才那番话，耗费了他不少精神。
小护士刘夏端着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
“李大夫，喝点水吧？”
刘夏的声音细细的。
“谢谢。”
李道一睁开眼，接过水杯，声音有些疲惫。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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