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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走了进来。
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眼神坚定。
他几步走到李道一面前。
刘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李医生！”
秦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李道一，深深地弯下了腰，鞠了一躬。
这个动作让李道一微微一怔。
刘夏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对不起！”
秦明首起身，声音低沉却清晰，“我为我之前的……偏见和浅薄，向你道歉！
你的话，让我……无地自容。”
李道一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你说得对。”
秦明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急于表达的迫切，“‘悬壶’系统的核心逻辑，就是黑箱理论，就是处理‘象’。
我以前……太执着于用西医的框架去解释一切，去否定我看不懂的东西，是我狭隘了！
中医，道医，它们自成体系，有着独特的智慧和生命力！
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不该是对立的，它们应该……像你说的，是工具不同，目的都是为了解除病痛！
应该携手并进！”
他说得很激动，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
李道一等他说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秦博士言重了。
能交流就好。”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秦明看着李道一平静无波的脸，心里的愧疚和震撼反而更深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有点难以启齿。
“秦博士，”
李道一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秦明的脸上，停留在他眉宇之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后颈僵硬，特别是风池、风府穴附近，像有根筋扯着？晚上睡不安稳，多梦易醒，醒了就难再入睡？白天精神倦怠，注意力难以集中？”
秦明瞬间僵住了！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活像见了鬼！
“你……你怎么知道？！”
他失声问道，声音都变了调。
这正是他近半年来最大的困扰！
他以为是工作压力大，颈椎不好，还特意去做了理疗，效果甚微。
这属于他的私人困扰，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刘夏也惊讶地看着李道一。
李道一没首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观你气色，眼下青暗，印堂稍滞，神光略有涣散。
说话时气息虽急，但中气有断续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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