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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逆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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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勤拿着药方的手开始发抖。
那薄薄一张纸，此刻重逾千斤。
他看看濒死的病人，看看愤怒的秦老，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李道一。
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这药，抓还是不抓？
用还是不用？
这责任，谁担得起？
杨春华脸色铁青。
她不懂中医药理，但秦老的话她听懂了。
这药下去，可能会首接要了病人的命。
她看向李道一。
李道一依旧站在那里，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秦老那番激烈的指责和满病房惊疑不定的目光，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看着病床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监护仪的警报声单调而冷酷，像倒计时的秒表。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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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
每一次微弱的抽动，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空气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没人敢说话。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抓药？出了事就是医疗事故，是人命关天！
不抓？眼睁睁看着人死？
周克勤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发干，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求助似的看向杨春华。
秦老喘着粗气，眼神死死盯着李道一，等着他的解释或反驳。
李道一没说话。
他甚至没看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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