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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接上话，语速很快：
“对！
中毒迹象非常明显！
而且很奇怪，更麻烦的是，不是单一症状！”
她拿起手边几张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单。
“一部分伤员，送来时意识模糊、抽搐、瞳孔缩小、流涎、大汗淋漓……像是典型的有机磷农药中毒！
但胆碱酯酶活性检测结果……波动很大，不完全符合！”
她放下报告单，又拿起另一张。
“另一部分伤员，症状截然不同！
口唇、指甲青紫，呼吸困难，皮肤呈现樱桃红色！
这……这分明是一氧化碳或者氰化物中毒的表现！
可血气分析里，血氧饱和度又不完全支持！”
“还有！”
呼吸科主任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姓刘，他补充道，“不少伤员出现溶血现象！
血红蛋白尿！
肾功能指标在急剧恶化！”
“这又像某些重金属或者溶血性毒物中毒！
但毒物筛查……目前一片空白！
我们常规的毒检项目，检不出明确的对应物！”
刘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
“我们启动了紧急毒检预案。
血液、尿液、呼吸道分泌物样本都送检了。
常规毒物筛查，阴性。
扩大筛查范围，也需要时间。
现在……只能确定有复合的、未知的化学毒素入侵！
具体是什么？源头是什么？不清楚！”
他重重叹了口气。
“分析不出具体毒素，就找不到特效的解毒剂！
只能对症支持！
抗休克、保护脏器、维持呼吸循环……”
“可这就像蒙着眼睛打仗！
毒素不清除，脏器损伤在持续加重！
生命体征随时可能崩溃！
别说转运了，就是在我们这里全力维持，风险也极大！”
周克勤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看向杨春华。
杨春华面色沉凝如水，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
“未知毒素……”
周克勤喃喃道，这比预想的更糟，“那……有没有可能是己知的，但混合了？或者发生了未知反应？有没有怀疑方向？哪怕先试试！”
会议室里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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