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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早恋影响学习,让我‘管住下半身’。
可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笑起来像春天。”
一段接一段,全是过去七年热线中匿名青少年的真实录音,经过变声处理,保留原意但隐去身份。
礼堂逐渐安静下来,原本趴在桌上打盹的学生抬起头,后排几个男生悄悄摘下了耳机。
最后一段结束时,全场寂静如深海。
李念打开灯光,看见不少孩子低着头,手指抠着校服拉链,肩膀微微颤抖。
“这些话,你们听过吗?”
她问。
无人应答。
“或者,你们自己有没有哪句话,一直憋着没说出口?”
良久,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举手,声音发颤:“我说过我想学美术,我爸说那是‘废物干的事’。
我现在每天躲在厕所里画速写,纸都攒了三本……我不敢扔,也不敢给人看。”
李念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十几颗不同颜色的情绪计数珠。
“你可以继续藏,也可以试着每天握一颗,告诉自己:我不是废物,我只是还没被听见。”
散场后,两名男生留下。
其中一个攥着衣角,犹豫半天才开口:“我们也录个音行不行?就……随便说点什么。”
李念递上便携录音笔。
少年接过,按下按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哥,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想,要是那天我没跟你抢游戏机,你会不会多在家待一会儿……警察说你是跳下去的时候还穿着拖鞋,我就特别恨自己……现在爸妈一提你名字就哭,可我不想哭,我怕我一哭,就把你忘得更快了。”
录音结束,他双手发抖,脸色苍白。
同伴搂住他肩膀,低声说:“你哥肯定不想你一个人扛着。”
李念没有安慰,只是把这段音频转为加密文件,存入“冰封之声”
临时备份库,并附注:**待家属授权后决定是否公开或封存。
**
回到Ω-回声亭已是傍晚。
雨水又起,铜铃叮咚,仿佛在应和远方某处未落的话音。
她刚坐下,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齐齐哈尔的推送通知:“夜间访客”
老人已在纪念馆外守候四小时,拒绝进屋避寒,坚持要亲手朗读一封信给孙女。
李念立刻连线现场值班员,开启远程直播通道。
雪地中,老人拄杖立于松林边缘,苍老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系统:
>“丫头,外婆今天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豆沙包,热乎的,放你信旁边了。
你说数学考砸了怕我生气,其实外婆那天根本没怪你,我还记得你临睡前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写着‘奶奶别累着’……我一直留着呢。
>
>后来你走了,我把家里所有带数字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日历撕到那天就停了,钟表也不准再显示八点半??那是你最后出门的时间。
>
>可今天我明白了,你不该被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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