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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上次在巷口的傣味小店,他挑着饭里的椰浆皱眉:“这玩意儿太腻,悦悦肯定不爱吃,下次让老板少放”
……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清晰得像就在昨天:“袈沙,你记住,我穿上警服,你军装也穿在身上,就不能怂——哪怕死,也要站着死,不能给这身衣服丢脸。”
是啊,我怎么能怂?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侦察连“牧羊人突击组”
的一员,是曾在边境线上追着毒贩跑过三座山的兵,是和辛集兴一起宣过誓“守土有责”
的战友!
我慢慢睁开眼睛,胸口的警牌还在随着心跳微微发烫,那是老周牺牲前塞给我的,上面的警号“0”
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清晰。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吸气时肋骨的疼让我龇牙咧嘴,却还是挺直了脊背。
我要活着——活着从这铁笼里出去,活着把花粥、腥狗这群畜生押上审判席;活着为辛集兴报仇,把他的骨灰撒在他最爱的橡胶林里;活着撕毁“远星号”
的航线图,揪出所有藏在暗处的接头人;活着守好这片边境土地,不让任何一袋毒品越过防线,不让任何一个家庭像辛集兴家那样破碎。
皮肤下的痒和疼还在加剧,太阳穴的跳动越来越剧烈,眼前的光影更模糊了,可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里——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信念让我挺直脊梁。
铁笼再冷,黑暗再浓,也挡不住心里的那团火——那是辛集兴的笑,是老周的背影,是军装的重量,是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我抬起头,盯着地下室那扇紧闭的铁门,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倔强的笑。
就算rkb1的毒性能折磨我的身体,也永远打不垮我的骨头——因为我是军人,是守边人,是绝不会向黑暗低头的中国军人。
我把张队和老周的警牌紧紧攥在掌心,两块黄铜牌面在指缝间相互抵着,边缘磨得掌心发疼——张队的那枚警号“0”
刻痕更深,是他当年在边境追毒贩时,被石头砸弯又掰直的,边角还留着点变形的弧度;老周的那枚则更亮些,他生前总用袖口擦,牌面能隐约照出人影,背面还刻着个小小的“周”
字,是他儿子去年生日时帮他刻的。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的青筋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连小臂的肌肉都跟着发紧。
掌心的旧伤本就没愈合,被警牌的棱角一硌,刚结的血痂瞬间裂开,新鲜的血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先是在警牌的刻痕里积成小小的血珠,然后慢慢溢出,顺着指腹往下滴,“嗒”
地落在铁笼的栏杆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很快又被地下室潮湿的空气凝住,像一颗颗没来得及擦掉的泪。
我能清晰地摸到两块警牌的温度:张队的那枚带着点陈旧的凉,像是还留着他牺牲时的余温;老周的那枚则裹着我的体温,暖得像他上次拍我肩膀时的力道。
恍惚间,好像又听见张队在勐腊边境的橡胶林里喊我:“袈沙,快躲起来!
毒贩有枪!”
又看见老周坐在办公室里,把他的警牌塞给我,笑着说:“这玩意儿比护身符管用,你拿着,查线索时稳着点。”
指尖攥得更紧了,警牌几乎要嵌进肉里,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比起张队中枪时的疼,比起老周被毒贩折磨时的疼,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地下室的黑暗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清,风从墙缝里钻进来,裹着霉味和野狗的吠声,可我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我知道杨杰他们一定在找我——那个左肩带伤还能追毒贩跑三公里的杨队,那个说“只要有一个兄弟没回来,就绝不撤队”
的杨队,此刻说不定正拿着我的定位,带着兄弟们往这边赶。
轮胎碾过碎石的“咯吱”
声、对讲机里急促的呼喊声、甚至是警灯划破夜空的红蓝光,说不定已经在不远处了。
掌心的血还在流,顺着警牌的边缘往下淌,把“0”
和老周的“周”
字都染得发红。
可我攥得更紧了——只要这口气还在,只要这颗心还跳,只要这两块警牌还在我手里,我就绝不会向黑暗低头。
我能等,等杨杰他们撞开那扇铁门,等警灯照进这该死的地下室,等黎明的光透过橡胶林的缝隙洒下来,把所有的黑暗都戳破。
黑暗里,野狗的吠声似乎远了些,我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见边境的黎明——天刚亮时,橡胶林的叶子上挂着露水,阳光像金针一样扎破晨雾,杨杰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回家”
,张队和老周的警牌在我胸口晃着,像两个老伙计在跟我笑。
:()牧羊人:活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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