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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份勇气，再亮的灯也只是照亮空壳。”
这句话很快成为文艺界的箴言。
年底，他在巴黎举办了一场名为“戏剧的未来”
的公开讲座。
现场座无虚席，连走廊都挤满了人。
他站在讲台上，身后挂着一幅巨大的欧洲地图，上面标记着《雷雨》已被上演或遭禁的城市。
“我们正处在一个转折点，”
他说道，“过去的戏剧像一面镜子，照出社会表象；今天的戏剧应当成为一把刀，剖开表象下的脓疮。
而未来的戏剧……”
他顿了顿，“将是多重镜子的拼接，是时间与空间的折叠，是观众与角色之间的界限消融。”
有人提问：“那你为何不写新剧本？大家都在等你的下一部作品。”
他笑了笑：“我在等。
等一场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新风暴。
《雷雨》只是序幕。”
讲座结束后，一位匿名信使交给他一封密信。
信中写道：
>“先生，您所开启的道路充满荆棘。
有人欲借您的名字谋利，有人欲毁您声誉自保。
但请相信，在布拉格、在华沙、在布达佩斯，已有无数年轻人在阁楼里排练您的剧本，哪怕没有电灯，他们用手电筒制造光影。
他们是火种。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教师”
莱昂纳尔读完，久久伫立窗前。
窗外，塞纳河静静流淌，映着万家灯火。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只关心韵脚与修辞的时代了。
时代的车轮已然碾过旧世界的门槛，而他，必须继续前行。
新年之夜，巴黎下起了小雪。
黎塞留街剧院外依旧排着长队。
一张过道票被炒到两百法郎，仍有学生典当怀表只为入场。
剧院内，第十八轮《雷雨》正在上演。
当玛德莱娜说出那句“小心，现在风暴就要起来了”
，全场观众仿佛感应到某种神秘信号，齐刷刷抬头望向天花板??那里，一串水晶吊灯正随着雷声微微震颤。
没有人喝彩，没有人移动。
他们沉浸在这场永不终结的暴雨中，如同奔赴一场庄严的献祭。
而在后台，莱昂纳尔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一句话：
**“当艺术变成信仰，创作者便不再是主宰，而是祭司。”
**
他合上本子，转身走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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