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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娘，娘亲……”
虞青然紧紧抱着宋祁言的手，脸上的不安渐渐散开，宋祁言僵了会，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
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听到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又进入梦乡才停下。
张牙舞爪的猫儿，还是会哭唧唧的唤娘亲。
天光微亮，宋祁言听到外间茯苓的动静，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看眼虞青然四仰八叉的睡相，薄唇微扬，一闪没了人影。
“郡主？”
见虞青然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脸
上被压出几道红印，茯苓掩唇笑了，“郡主可睡醒了？将军等着郡主用早膳呢。”
虞青然伸了个懒腰，眼角沁出几滴泪，她揉揉眼睛，“嗯，洗漱吧。”
茯苓拿过梳子，给她梳了个元宝髻，从妆匣里挑了根石榴石簪子叉上，“郡主昨儿没睡好？”
铜镜里虞青然仍眯着眼，懒洋洋道：“做了个梦，梦到娘了。”
说来也好笑，算上上辈子的记忆，她年纪不小了，居然还会梦到虞薇薇。
虞青然把此归结于幼时没有恢复记忆的缘故。
梦里的亲昵依赖是孩子对母亲的本能，即便恢复记忆了也是一样。
“郡主要回了嫁妆，郡主娘亲也会替郡主开心的。”
虞青然莞尔，“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
茯苓给她戴上同色耳饰，哼哼两声，“郡主就会调笑我。”
“屋里熏香换了？味道挺好闻的。”
梦里依稀也有这样的气味，清幽淡淡的冷木香，很舒服，很安心。
茯苓闻了下，没觉得有不同，“没换呀，一直是闻香坊的百合香。”
陪虞城山用过膳，虞青然带着茯苓去长西街看铺子。
长西街地段好，在这的铺子都是有名的老字号，绸缎庄、酒楼、茶馆……
停在一家米行前，茯苓比照房契，“郡主，就是这里，往后三家都是咱们的。”
“什么你们的，你们谁啊？”
米行一个伙计出来，大大咧咧地问道。
掌柜的忙拉住伙计，瞧着虞青然穿着打扮，
脸上堆笑，试探道：“可是虞家郡主？”
“哦？”
虞青然挑眉，“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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