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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看了眼门口，原来是没关门。
短暂的走神让程斌钻了空子，他伸手摸到麻将桌旁边摆放的玻璃茶杯，拿起来就砸到程阳头上。
“啊……”
赵淑的身体反应终于赶上了视觉接受到的信号。
这是她被程斌的动作吓到后发出的尖叫。
玻璃杯的碎片掉到地上后“哗啦啦”
地响了一阵。
他顿时有些眼花。
程阳感觉到他后脑勺好像有什么黏腻东西流出来了，但不敢伸手碰，会被黎玥皓看到。
他在黎玥皓转头看过来之前松开程斌，把衣服上的帽兜拉起来罩在头上。
赵淑看着撒满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原本装在玻璃杯里的茶叶和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走过来拦在想要继续动手的程斌身前，“别打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妈妈了。
那个好像永远都在跟她作对的人终于不会再反驳她了。
赵淑把脸埋在手掌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
程阳有些晕，但他双手撑着桌子尽量不让黎玥皓看出来。
“从现在起，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程阳抬起一只手指着大金链子，“他这些年从我这儿搜刮的‘债务’，就当做我给你们的赡养费。”
“外婆那套房子她活着的时候你拿不到，现在她不在了你就更别想了，我就是送乞丐也不会让它落到你手里。”
“还有照片是吧？”
程阳把黎玥皓拉到身旁，双手扶着他的脸跟他接了一个热辣的吻，“你那个借位的拿着有什么意思？刚刚4K高清现场版的录下来了吗？麻烦你帮我传播的广一点……”
程阳转头看着黎玥皓，眼神有些散焕，“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黎玥皓能想象到程阳帽兜下面大概是什么样的一副场景，所以他不敢碰。
他只能在程阳吻过来的时候搂着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
出门的时候他也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手搂着程阳的腰，一手拉住程阳从他脖子上绕过来垂落着的手。
黎玥皓没打120，他来的路上有看到附近有医院，打车过去更快一些。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程阳头靠在黎玥皓肩上有些昏昏欲睡，黎玥皓在他脸上拍了拍，不停跟他说话，“怎么没叫上我一起？”
“你知道我发现你不在家里的时候有多着急，多担心吗？幸好李姨还没走，不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你让我上哪儿找你去？”
“下次你再扔下我，我就自己回去了，别指望我再找你第二次……”
“不会了……”
程阳把脸埋进黎玥皓脖子里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微笑轻声说，“我一会儿就把你栓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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