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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打了亲妈一巴掌而已，”
程阳边说边向着程斌和赵淑靠近，“跟这位亲自上门气死亲妈的人比起来都能评一个杰出大孝子了。”
“要这么说起来还要感谢你，”
程阳伸手抓住赵淑的衣领，把她从程斌怀里拉到自己跟前，“不然还要让你一直抓着可以威胁我的筹码。”
赵淑从小就不喜欢她妈妈，因为那人会管她吃饭的姿势，早晨起来叠不叠被子，要留长发还是短发……她觉得这人就是讨厌自己才会看她什么样儿都觉得不顺眼。
所以她叛逆，不好好学习，早恋，嫁给她反对的男人……赵淑把这些当成是报复，并以此为乐。
上次去她都还能中气十足地把自己赶出来，这次怎么晕一下就死了？
肯定是这个小崽子故意说来框她的。
“你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
赵淑握住程阳抓着她衣领越收越紧的手，颤抖着试图给自己争取一些喘气的空间，“怎么可能说两句话就把人气死。”
“你妈她有高血压！”
程阳怼着赵淑的脸怒吼，他看着赵淑这幅样子都被气笑了，“为人子女，这你都不知道吗？”
“一个老太婆，”
程斌过来走到程阳和赵淑中间，在程阳肩膀上使劲推了一把，“死了就死了。
你来这儿闹什么闹？”
“死了就死了？”
程阳凛冽地瞪着程斌，压低声音地重复程斌的话，他松开赵淑，一个勾拳打在程斌的右腮上。
程斌以前跟赵淑谈恋爱到刚结婚那段时间和外婆是怎么相处的程阳不知道，但是从他记事起，程斌就没来过外婆这儿，他也没听过程斌对外婆叫一声妈。
这会儿他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死了就死了”
这样的话。
程斌没料到程阳会对他动手，一点儿防范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挨了程阳这一拳。
“死了就死了？”
不等程斌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程阳把程斌的脑袋按到麻将桌上，“那你怎么不去死？”
程阳的左手松开对程斌的制衡，僵硬地垂在身前，看起来怪怪的。
他兜里有带出来的那把剪刀，程阳在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太靠近那个衣服兜，不然他怕自己握上剪刀的一瞬间就会把刀尖插到程斌的脖子里。
大金链子见这边动起手来，也没法在旁边继续旁观，急匆匆地绕过麻将桌准备跟程阳动手。
只是他还没碰到程阳，突然就被人抓着肩膀往后一拉，转过身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他鼻梁上就挨了一拳。
大金链子捂着鼻子吃痛地叫了一声。
即便程阳只有一只手控制着程斌，他的头也动不了，他只能转动眼珠看大金链子那边的情形。
赵淑被程阳抓过脖子后就一直处在魂魄离体的状态里，从大脑信息接收到身体做出反应慢了不止一个八拍。
程阳一开始是大概知道大金链子打算做点儿什么的，但他那时眼里只有程斌和他那句狂言，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大金链子会对他做什么了。
是在刹那间挥向大金链子的那阵拳风荡起了程阳的心神。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这里？他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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