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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顺鼻子嘴里全是血，睁大眼睛断断续续地向她说道，十分艰难。
“爸，不要说话，我去叫医生。”
沈宁慌了，示意他不要说话，站起来就要去叫医生。
“不，不用了，宁宁。”
沈德顺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让她不要走，嘴里不停地说着，“对，对不起，宁宁，我，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他吃力地说着，鲜血大口大口地流了出来，十分狰狞恐怖。
沈宁哭了：“爸，你松开我，让我去叫医生吧。”
可他力大无穷，拉着她，她走不动，只得恳求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德顺的眼睛越瞪越大，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伴随着的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来。
沈宁吓得脸色发白，痛哭失声，可走也走不动，只能这样看着他流泪。
“少奶奶，少奶奶，您醒醒啊。”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叫着，那是寒夜的声音。
她瞬间惊醒，抬起头来，沈德顺仍然躺在病床上，只是脸越来越肿胀了，嘴唇也越来越乌紫了。
寒夜正站在旁边关切地看着她。
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松了口气，抬眸看向了窗外。
天窗外，伸手不见五指，好一个月黑风高夜！
她吸了口寒气。
这时
有不断吸气声传来，伴随着喉咙咕咕的声音。
她低下头去。
沈德顺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脯剧烈起伏着。
“爸，爸。”
沈宁急着喊。
沈德顺在一阵猛烈呼息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爸。”
沈宁一阵惊喜，忙大声喊。
沈德顺定定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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