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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沈德顺在喉咙里涌出口痰血后，突然慢慢的，费力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爸，您说什么？”
沈宁看他像在说话的样子，将头凑近过去大声问。
“对，不，起。”
沈德顺又从喉咙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这一次，沈宁听清了。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爸，我去叫医生。”
她抿住了唇，将泪水强逼了回去，转身就要走。
“少奶奶，不要走，快看。”
这时一旁的寒夜叫住了她，让她去看沈德顺。
沈宁扭头。
只见沈德顺张大着嘴不停地往外吐气，嘴里仍然吐着三个模糊不清的字：对，不，起。
“爸，爸。”
她大声喊。
沈德顺眼睛越鼓越大，渐渐吐出的气越来越少，尔后，慢慢的，身子软了下去，头也缩进了枕头里，最后，头一偏，断了气。
寒夜叫来了医生护士。
医生经过检查后宣告：沈德顺已经死亡了。
沈宁呆呆站着。
这个渣男的一生也就这样结束了，不知是该哭呢，还是该悲痛。
她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最后，憋在心底里的委屈与痛苦一齐迸发了出来。
“爸。”
她喊出这个字，双手抱头，泪如雨下。
病房里一片沉寂，只有沈宁无声的抽泣。
丽晶大酒店。
沈媚悄悄推开了总统大酒店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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