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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在血痕上轻轻划着，“最近暗哨那边有李维的消息吗？”
这话让阿力心里一沉。
李维的名字，他们早有耳闻，是段熠的左右手，最近连影子都没了。
“把布拿去给达蓬。”
高旭英把碎布递给阿力，“让他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这血是谁的，另外，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段熠的眼线。
达蓬要是问，就说是查北哨卡附近的可疑痕迹，别多嘴。”
达蓬是驻地的军医，早年在边境医院待过，会点简单的血迹鉴定。
阿力接过碎布，小心翼翼地裹好，点头应“是”
，转身就往外走。
高旭英把纽扣放进贴身的衣袋，又看了眼桌上的矿泉水瓶——还是没觉得这瓶子有任何特别。
可就是这普通的瓶子，装着徐津婷的希望，也装着他可能除掉段熠的机会。
段熠想查北哨卡找他的把柄，他何尝不想借着徐津婷的消息，端了段熠的货网，彻底解决这个死对头。
等达蓬的验血结果出来，就想办法联系徐津婷，既然段熠想报复他，那他就顺着这个势头，让段熠栽个彻底。
而此时的阿力，正揣着碎布往达蓬的研究处走。
路上遇到两个巡逻的哨兵，问他去哪，他只说“高上校让送点东西给达蓬”
。
达蓬正坐在桌前整理药箱，见阿力进来，差异的问：“什么东西，这么急？”
“高长官让您验一下，这布上的血是谁的，能不能查出点线索。”
老何拿起碎布，凑到灯下。
“这血干了有段时间了，只能试试能不能验出是不是人血，再看看血型。
过几天给你结果，别到处说，最近段熠的眼线多。”
阿力点点头，又叮嘱了句“高上校等着用”
，才转身离开。
吴努接到段熠电话时，正在给地下室的军火箱贴标签。
“去城里买台电视，越大越好。”
段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段哥，你别墅里……不是从来不用这些吗？”
吴努挠了挠头，实在想不通。
段熠这城郊别墅，除了卧室和吧台，其余地方都跟摆设似的，“平时也不回别墅住，买电视给谁看啊？”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下午之前必须买回来，放在客厅，调好不关。”
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吴努再问的机会。
吴努盯着手里的马克笔，皱着眉叹气。
他跟着段熠这么多年，知道这位大哥向来冷硬，除了货流和仇怨，从不在意“生活”
这回事。
这次突然要电视，实在反常。
可不敢多问，把马克笔塞进口袋，转身往城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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