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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问：“为什么要小心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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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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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寡妇吞吞吐吐道，“钱郎说，三年前柳氏曾让他买一味药，他以为是师父的药不够了，没多想就去了。
回来后柳氏亲手煎药，第二天，他师父就夜发急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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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胡寡妇期待地看着明华裳、任遥，问：“大人，若柳氏当真毒杀了第一任丈夫，是不是当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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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看到胡寡妇眼中几乎要迸射出来的贪婪、期许，没忍心戳穿她。
妻杀夫是死罪，胡寡妇一心想着等柳氏死了，就再也没人和她争锦绣楼，钱益的财产自然要落到她的孩子头上。
但她并不知道，若钱益买药之事是真的，那钱益也摆脱不了杀师的罪名，同样是死罪。
锦绣楼根本不会判给钱益，而要归还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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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什么也没说，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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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前几天，我诊出怀孕的时候。”
胡寡妇说，“钱郎知道后很高兴，多喝了两杯，然后和我说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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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醉话，怪不得钱益会自爆罪行。
明华裳问：“他可曾说过，他和谁买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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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寡妇犹豫，谢济川见状凉凉接话：“你不告诉我们时间、地点，我们如何证实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有证据表明柳氏确实买过药，那她的杀夫罪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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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寡妇一听，立刻高兴道：“大人莫急，让我想想，我记得钱郎提过一个名字……好像叫，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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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三人走出胡寡妇家，等周围无人后，任遥问：“黑虎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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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明华裳说，“有问题的附子肯定不会在正规药铺买，去问问京兆府的老捕头，西市里倒卖黑药的人，他们应当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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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明华裳询问后，京兆府的老人齐齐露出为难之色：“二娘子，西市天南海北，鱼龙混杂，各地游商、和尚、胡人来来往往，若是稀罕药材便罢了，但附子是最常见的药，恐怕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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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已经知道他叫黑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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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化名，黑市倒爷隔三差五就会换名字，这还是三年前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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