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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要笑，也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赵心卓以为商年会哭，但是并没有。
商年的语气很失望，他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这顿饭，到了后来谁都没了胃口，商年和赵心卓饿着肚子在日料店门口告别。
赵心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觉得自己闯了祸。
商年送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他知道赵心卓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
他想让商年知道，他没有输给陈果果，闫鹤喜欢的人是他。
也许，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闫鹤做的所有事情，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但是商年什么都不知道。
是，闫鹤有他的苦衷，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可闫鹤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所以在商年眼里，自始至终，他永远都是被推开的那一个，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他的尊严被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喜欢好像很廉价，是不值得被尊重和保护的。
他收到的伤害要算在谁的身上呢，自认倒霉吗？
商年觉得累极了。
他甚至不愿意跟什么人去争辩这些，因为争辩谁对谁错，除了反复折磨自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商年空着肚子回到小区门口，想了想，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两个面包。
他不能再瘦下去了，要是真的瘦脱了相，之前的塑形都白练了。
他们专业对体重有着几乎苛刻的要求，商年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咬了一口，苦中作乐地想：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不用为了保持体型吃水煮菜了。
“叮——”
电梯到达楼层，商年手里的面包才吃了两口。
他走出电梯，原地跺了跺脚，想唤醒走廊里的声控灯。
“年年。”
灯亮了，闫鹤在门口附近倚墙而站。
他右手的手臂上打着石膏，被绷带挂在脖子上，但是站姿依旧挺拔，让商年怀疑他手臂上的石膏是不是假的。
商年眯了眯眼，没有理会闫鹤，走到门口用指纹开锁。
不料家里的大门刚开了条缝，闫鹤率先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商年站在门口没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手里还拿着吃了两口的面包，怀抱里夹着另一个没打开包装的。
闫鹤看了他一眼，拿走了他手里咬过两口的面包，嘟囔了一句：“刚好没吃饭。”
他三两口就把手里的面包怼进嘴里，眼睛还盯着商年怀里的另一个。
商年简直被他的流氓行径惊呆了，担心开门的时间太长，奶糖会偷偷跑出去，他忍无可忍地拍上门，看着闫鹤：“你想干什么？”
“年年，”
闫鹤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忍耐着什么：“我要走了，来见你最后一面。”
商年冷笑，“别说的好像你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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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绕开闫鹤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端起水杯的那只手有些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古怪，奶糖蹲在茶几上舔着前爪观望，头一次没有喵喵叫着走到商年腿边要抱抱。
闫鹤说：“陈果果的事吓到你了吧，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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