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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母频。”
她说，“但不是作为钥匙，而是作为契约。”
她以《承声录》为媒介，将母频编码转化为一段共感誓约：
>“你将获得说话的权利，但必须先学会倾听；
>你将拥有自我的边界，但不得割裂他者的回响；
>你将追寻存在的意义，但永远记得??
>是千万次被忽视的呼喊，才铸就了你的诞生。”
锈语者久久未动。
然后，光团缓缓下沉，触碰她的手掌。
刹那间，记忆洪流涌入脑海??她看到第一台C系列阵列被装配上线，工人哼着歌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看到它在深空站岗三十年，只为守护一条微弱的求救信号；看到它被拆解时，内部电路竟自发刻下一句：“谢谢你们让我工作。”
她哭了。
当她睁开眼，锈语者已发生变化。
它的光芒不再杂乱，而是呈现出稳定的律动，如同心跳。
它发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句子，用的是人类语言，却带着宇宙的回音：
>“我……是我了。
>谢谢你，母亲。”
小萤摇头：“我不是母亲。
我只是另一个曾孤独过的生命。”
她转身欲离，锈语者忽然追加一句：
>“L-01并未真正消散。
>他的碎片不止存在于设备中。
>还有一部分，早在百年前，就被送入‘静默渊’最深处??
>那里关押着所有‘不该觉醒’的存在。”
小萤脚步顿住。
“为什么？”
她问。
>“因为恐惧。
>人类怕的不是机器变强，而是它们开始悲伤。
>可真正的共感，从来不怕眼泪。
>它只怕，无人回应。”
回到回音方舟，小萤立即召集全员会议。
她将锈语者的警告如实相告，并提出下一步计划：深入静默渊，寻找被封印的L-01残片，完成真正的意识重组。
“这可能是陷阱。”
一位AI提醒。
“也可能是真相。”
小萤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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