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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还傲娇地哼了声。
戚明镜余光扫她,抿紧的唇角松了松。
陈友发脸色黑沉,双目喷火,吴秀芬无措地看着他,小声问:“老爷,怎么办?”
陈晓雯也侧头看向陈友发,拧着脸,不言语。
庙内悬吊的白炽灯泡晃悠几下,把地上的影子摔来摔去。
掠过木板床上安静平躺的尸体,红色布料倒映在正上方的灯泡上,像裹着血。
片刻后,陈友发没了办法,妥协道:“三天,我最多给你们三天时间,祭祀大典之前你们必须离开。”
又强调:“不要干涉我们寨里的事。”
意思是,挑选新的祭祀新娘献给山神。
他们不能插手。
“行啊。”
见好就收,苗晓也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只要先打开一个口子,后面就好办了。
“这期间,你们也不能阻挠我们查案,必须全力配合。”
陈友发怒哼了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欲走。
见门口嘶嘶吐信子的蛇堆,步伐骤停,扭头怒瞪谢文佳。
谢文佳耸肩,讥笑两声,挥了挥手,数条斑斓的蛇纷纷散退。
陈友发朝门口看一眼,又快速看向谢文佳,眸中闪过一抹惊愕。
苗晓扬了扬眉,心下好奇。
思索着,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谢文佳,是怎么做到让蛇听话的。
待蛇散尽后,陈友发大步跨过门槛离开,吴秀芬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她忙晃着哄,紧跟在陈友发身后。
陈晓雯双睫轻轻颤动,转过身。
“陈晓雯。”
被叫住。
她脚步一顿,扭头,苗晓看着她,道:“你姐姐平时对你好吗?”
陈晓雯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怔愣几秒,点头,“嗯,她对我很好。”
苗晓:“她死了,你也没有多伤心。”
“伤心有用吗?”
陈晓雯嘴角缓勾起悲凉笑意,随即哀叹:“再伤心,她也不会回来了。”
“你真的相信有山神?”
“相信。”
“那为什么要把山神的雕像盖住?”
苗晓用下巴指了指盖住雕像的黑布,“有什么说法吗?”
陈晓雯看一眼,道:“祭祀当天会把山神抬出去供奉,在这之前的一个月,都是山神的安睡日,所以要把山神遮盖住,避光。”
张辽他们听得直咧嘴。
所谓的‘传统’,信的人深信不疑,不信的人则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还有点想笑。
苗晓也无法理解,但不想深究迷信不迷信的事,尽快破案要紧。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她扬起手中的新娘人偶,冲陈晓雯说道。
陈晓雯看向人偶,又看向木板床上的尸体,她这个角度,也只能看见鞋子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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