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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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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之后的水墨,背叛了传统,水墨之后的油彩,近墨者黑,背叛了西画。

踏着油彩和水墨作“之”

字形前进,那转折点,都源于山重水复而寻找柳暗花明的新村。

国粹派说:“非驴非马,骡子不能生殖。”

我不必去对号认罪,先辈老师早都承担过罪名了,他们的艺术没有断子绝孙,相反,倒是标榜中西结合者挤满了画坛。

必须坦诚地承认,在潘天寿老师手把手地指导下我从画册中临摹过大量宋、元、明、清的山水、花鸟、兰竹,不折不扣的临摹啊,在前人笔墨中讨生活,如果不是油画那方面的**,我将会同李可染一样,感到要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

1995年香港艺术馆举办我的个展,给我加了一个头衔:叛逆的师承。

我乐于接受这样一顶桂冠。

我在国内曾长期被批判为形式主义者,一位权威说:“自然主义是懒汉,而形式主义是恶棍,必须消灭。”

我对学生说:“造型艺术不讲形式,那是不务正业。”

在这种背景下,我行我素,走自己的羊肠小道,避人耳目。

春风终于吹到内地,改革开放了,春风之后是强劲的西风,年青一代解放了,他们拜倒西方,前卫、超前、行动……不少展览类似假面舞会,虽活跃喧闹,却不见作者真面目,按不到他们自己的脉搏,我对之显得冷淡,于是有些勇敢的年轻人嘲笑我是叶公好龙,怕真龙,令我反思在巴黎留学时代遭到的深切的民族歧视,我是带着敌情观念学习的。

凤求凰,艺术之诞生当缘于求知音。

隔膜的双方都是对方的新大陆,彼此渴望了解。

我自己听懂了异邦的语言,也学舌说他们的语言了,我的父老乡亲不懂,十几亿人民都不懂他们儿女的语言,这将是怎样的国度和社会啊!

这便是我下决心回到祖国搞油画民族化和中国画现代化的初衷。

油画民族化被西洋人讥为土油画,中国画现代化又被遗老遗少骂忘祖了,丢掉了古人笔墨。

我顶着“左”

的政治思潮的压力,度过了四十年土生土长的岁月。

今日经济大潮袭来,我老了,已不受**,超脱了。

历史造成了我生活的坎坷,历史又赐予了我对艺术忠贞的条件,无奈文艺之神没有赋予我才华,我报以苦劳。

将自己四十年间的作品并列展现,既可看出作者在油彩与水墨间交叉进行的姻缘与得失,又可辨认从具象到抽象的轨迹。

由于题材的状貌与性格千差万别,捕获的手段就必须多种多样,拉弓射鸟,撒网捕鱼。

我用弓射鱼,落空了,改撒网,这便是我对同一题材前后分别用油彩或水墨来表现的缘由。

有时并不认为作品失败,也会用油彩或水墨来互相移植,比较其不同的效果,欲穷不同媒体的特殊功能。

我在具象表现中一向着力于形式美的追求,形式美是画面的主体,物象之面貌往往居于第二位,甚至只是一种借口(如《汉柏》《苏醒》《故宅》《田》《忆故乡》等等)。

发展到后来,形式美的构成因素往往上升为作品的灵魂,块、面、点、线等等之间的节律成为绘画的根本,启示这些节律的母体被解体或隐藏了,作品进入了抽象领域。

有人说我的“风筝不断线”

的线断了。

也许,但我自己认为即便断了有形的线,却没放弃手中的遥控(如《春如线》《宽容》《龙凤舞》等等)。

高处不胜寒,当风筝飞离地面过远,我怀念人间烟火,有时便又投入江东父老们的怀抱,天上人间时往还,在《祈祷》与《金刚》间似乎就透露了这样的情思。

水陆兼程,往返于油彩与水墨间;天上人间,徘徊于具象与抽象间。

日已暮,前程何处,问来客,别人也说不清柳暗花明新村的方位,他们有的中途停下了,有的折回来了,我只在孤独中走,默念夸父,默念罗丹的《行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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