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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假如不是后来动了火器,就凭这种武器,完全是天下无敌。
谈到了火器,我和堂吉诃德意见完全一致:发明火器的家伙,必定是魔鬼之流,应当千刀万剐:既不用三角学,也不用微积分,拿个破管子瞄着别人,二拇指一动就把人打倒了,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呀!
到现在我还能记住那架投石机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每个零件是用什么做的——用指甲掐来判断木头的质地,用鼻子来闻出木头是否很干。
姓颜色的大学生是我的记录员,负责记下石弹重量、风速、距离、拉力,等等。
当然,还要记下打着了没有。
但是我根本用不着那些记录,因为发射的每一弹都在我心里——人在十六岁时记性好着哪。
但是不管怎么说,做试验记录是个好习惯。
我一点没记住打着了谁,被打到的人后来怎么了。
他们到底是从屋脊上滚了下去呢,还是躺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救。
说实在的,这些事我根本没看到,或者是视而不见。
我只看到了从哪儿出来了一个目标,它走进了我的射程之内,然后就测距离,上弹,算弹道。
等打中之后,我就不管它了。
一般总是打它的胸甲,比较好打。
有时候和人打赌,打对方头上的帽子。
一弹把他头上的安全帽打下来,那人吓得在地下团团乱转。
对付躲在铁网下的哨兵,我就射过去一个广口玻璃瓶,里面盛满了螺丝钉,打得那人在网子后面噢噢叫唤。
后来他们穿着棉大衣上岗,可以挡住这些螺丝钉,但是一个个热得难受得很。
再后来对方集中了好多大弹弓,要把我们打掉。
而我们在楼板上修了铁轨,做了一台带轮子的投石机,可以推着到处跑。
很难搞清我们在哪个窗口发射,所以也就打不掉,反倒被我们把他们的大弹弓全打掉了。
我们的投石机装着钢板的护盾,从窗口露出去时也是很像样子(像门大炮)。
不像他们的大弹弓,上面支着一个铁丝编的字纸篓子一样的防护网(像个鸡窝),挨上一下就瘪下去。
后来他们对我们很佩服,就打消了进犯的念头。
只是有时候有人会朝我们这边呐喊一声:对面的!
酒瓶子打不开,劳驾,帮个忙。
我们愉快地接受了他们的要求,一弹把瓶盖从瓶颈上打下去。
我的投石机就是这样的。
我们家变成了武斗的战场,全家搬到“中立区”
,那是过去的仓库,头顶上没有天花板,点着长明电灯;而且里面住了好几百人,气味不好闻。
那地方就像水灾后灾民住的地方。
我常常穿过战场回家去,嘴里大喊着“我是看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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