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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应该是没有积蓄的，或者说只有很少的积蓄。
老小区，楼道里总是有些黑暗，展望打开门，让白慕薇进去。
打开灯，屋内很乱，到处码放着纸箱和来不及收拾的其他杂物。
“我今天才搬进来，还来不及收拾。”
展望道，“你找个地方坐下。”
白慕薇在那张不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有什么话，说吧……”
展望倒了两杯水来，递给白慕薇一杯，白慕薇看看白水：“我从来不喝白水，或者说我从来不喝没有味道的水。”
“没有别的。”
展望也坐了下来，“慕薇，告诉我，你恨我，要报复我，为什么一定要牵扯香榭丽舍？”
白慕薇笑道：“我是来听你说妈妈的事，不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
“我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告诉你，我们的关系？”
展望感觉，白慕薇这么恨他，这背后的原因一定不简单。
“放心，我妈妈没有说你是我爸爸！”
白慕薇扬头道，“你怀疑我妈妈骗我？展望，你不要太低估我妈妈，不错，这些年在瑞士，都是你养着我们母女，没有你……我不可能上名牌学校，不可能在国外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但这并不能让我不恨你！”
“你知道你妈妈的真实的姓？”
展望坐着，双手交叉，并不看白慕薇。
白慕薇道：“白，我跟妈妈姓，妈妈从不提起爸爸，我也问过你是不是我爸爸？她很坚决的说不是，我相信！”
“你……见过这个人吗？”
展望从钱包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白慕薇，白慕薇接过来，那照片上的女人，清秀美丽，带着纯真的笑，她的身边站着年轻的展望，这个女人依稀像妈妈，可却不是妈妈。
“没见过，有点……像妈妈。”
白慕薇看向展望，冷漠的眼似乎有了些情感。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莫涵。”
展望拿回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微笑的女子，“你妈妈不姓白，姓莫，莫秀仪！”
莫秀仪？莫涵？这个女人和妈妈是什么关系？姐妹吗？
白慕薇正要问，敲门声响起来，展望微微皱眉，他出狱之后没有联络过太多人，更不会有人在他搬家第一天就跑来。
除非是……夏晴！
展望将门打开，果然，只见夏晴站在门前，脸色不是太好：“展望，我想我们还是谈谈。”
这个声音白慕薇听得出，如果是从前，她一定站起身，故作暧昧，可是展望刚才拿出的照片，让她心里犹豫了，至少她要先弄清这件事。
展望开着门，却没有让夏晴进来：“太晚了，不方便吧。”
夏晴的脸色一滞，苦笑不说话，她自顾走进房间，展望想要拦住她，她却已经走了进来，展望叹一口气，关上房门，白慕薇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眼看去，这一次，那双眼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挑衅与针对，平静，令这个女人看上去变成了唯美的天使。
只是夏晴却看到了她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她胸前掉了的纽扣，令这凌乱的房间看上去顿时春光无限。
夏晴笑笑：“不方便？”
展望靠在墙上，没有话说。
“这是你搬出来的原因吗？”
夏晴说。
许久，展望才道：“算是吧。”
他微微低头，夏晴的心凉到彻底，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相信他和白慕薇之间什么也没有，曾经不止一次的对自己和陆泽磊说，他和白慕薇之间什么也没有，可是越来越多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现象，让她也不得不有所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展望的家，但是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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