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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了一下，然后赔上笑脸：“公子，已是今日我们接着的第三位问羽蓉夫人的贵客了。”
徐雪尽没有回话。
小二很是无奈：“我们清风朗月是真没有羽蓉夫人的字画了，这位大家已经快两年没有出过手了，真不是小店藏私。”
徐雪尽敛下情绪，帷帽之下不见脸色，他颔首表示知道，然后逛了一圈，站在角落的扇面前头：“顾大家这幅《江城子》，是什么价？”
小二笑道：“客人真是好眼光，顾大家向来不爱将他的书法放在当眼处，我们这才搁在角落，这幅《江城子》您是第一位找着的。”
小二搓搓手，“这扇面，一百二十两黄金。”
徐雪尽面色微震，他又问：“那羽蓉夫人的呢？”
小二摸着头：“您是问如今的市价吗？若公子要收藏品，小店也可代为挂求，只是看您的出价，若只是一个扇面，那五百两黄金足够了。”
靠......
徐雪尽吞咽了一下，有些不自然：“我实则不太了解，这位夫人从前的字画，没有这么贵吧？”
小二笑道：“自然没有，从前也就比顾大家稍稍价低一些，但这位夫人一月里也出不了几幅字，后来求的人多了，就和顾大家相差无几了。
如今这价格，那是有价无市，夫人已经两年不曾出字，小店也不再联络得上，尚不知这位大家是否健在，她的字画理应水涨船高，客人若是真有心要收，还是要舍得一些的。”
徐雪尽只觉得自己快要抖的站不稳了。
“西陵掌柜。”
他正呆站着，听到一声柔媚嗓音，小二登时不再管他，忙往门口迎去。
徐雪尽跟着转身，看到一个白衣女子，似乘云踏雾般进来，店里所有人几乎都为她驻足，连自己也不例外。
那女子十分大方，未戴面纱珠帘，她所至之处如春光乍泄，曼妙窈窕，身处笔墨馨香里，浑然天成的美不胜收。
“画邈姑娘来了！”
小二脸都笑出花来，只恨不得上身能碰一碰她的衣裙都是好的，“姑娘今日来的不巧，我们掌柜正巧不在京城。”
被叫做画邈的女子低头浅笑，娇媚温柔：“无事，奴家也不是来耽搁西陵掌柜做事的，只是今日得空，照老例子来问一问。”
“哎哟，姑娘只消来，哪有耽搁的，清风朗月只巴不得日日洒扫以待。”
小二话说的甜，“知道姑娘心结，两年来姑娘每月至少都来一回，要问羽蓉夫人的墨宝，可我们也实在是......但姑娘放心，只消有人出手，必然先帮姑娘留着的。”
画邈远山眉黛微蹙，叫人看了都心软心疼：“我晓得，便是不想放手，只想西陵掌柜多努努力，再打听打听。
奴家也别无所求，只要夫人还好好活着，也全我一心仰慕。”
这话听者触动。
身侧一位文客都禁不住感慨：“人说知音难寻，羽蓉夫人有画邈姑娘这样的知音，也是幸事，我等与画邈姑娘比起来，实在是配不上。
只可惜我手上没有夫人的墨宝，否则一定赠予姑娘。”
画邈露出感激神色，冲着他微微颔首：“画邈出身风尘，哪里配做夫人的知音，这位公子还是莫要取笑奴家了。”
她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店内字画，礼貌告辞，“既如此，画邈便先走了，若有贵人出手夫人字画，还请一定先到铜雀楼告知奴家，奴家多少钱都愿意出。”
那女子施施然转身，只留下一片倩影。
徐雪尽原地呆了片刻，赶紧追了出去。
“姑娘！
画邈姑娘！”
徐雪尽追上来，被一个打手模样的男子拦住。
“哪里来的！
我们画邈姑娘的车也是你能追的！”
徐雪尽被他一拦，险些没站稳，金五赶紧扶着他，气得怒斥：“你知不知道这是谁！
竟敢碰我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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