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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掌门大人，我刚才表达的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您应该是想说，我首先作为初圣宗的一员，才会与阴眉老鬼和老妖婆结上恩怨，对吧？”
林陌想了想，也是不嘴硬，连忙改口。
事实上，从某种客观程度上来说，柳紫嫣想表达的意思并没有问题。
刚才林陌只是觉得，是他直接或间接杀死了阴阳宗圣子龙在天，以及把陈清欢勾搭走，导致她们师徒之间发生了分歧，最终断绝师徒关系。
所以阴眉老鬼和冷烨才会记恨上他。
“是。”
柳紫嫣......
海风裹着咸腥的气息拂过礁石，启音湾的清晨静得能听见沙粒滑落的声音。
小女孩蹲在岸边，指尖轻轻划过潮湿的沙地，写下一行字：“今天，我想听一首完整的歌。”
笔尖微顿，语核碎片泛起淡淡蓝光，仿佛回应她的愿望。
老黄狗阿九趴在不远处晒太阳，耳朵忽然抖了抖。
它抬起头，望向东方海平线??那里，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而天边云层裂开一道缝隙，竟有音符般的光影从中飘洒而出，如雨般坠入海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声波。
“来了。”
沈知白拄着枯木杖从山坡上走下，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目光沉静，“阿呜氏的歌，终于不再残缺。”
青年站在码头边，手中握着那片写满歪字的枯叶，心跳不由加快。
昨夜梦境中的蓝色莲花仍在脑海盘旋，妻子的唇语像一根细线，牵动着他深埋已久的痛与愿。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叶子，忽然发现那些字迹正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古老符号??那是失传已久的“初言文”
，传说中第一代织语者用来记录世界本源之声的文字。
“这是……指引？”
他喃喃。
阿九站起身，尾巴高高扬起，低吼了一声：“走，去北境。”
众人沉默片刻。
小女孩抬头看向沈知白，眼中带着询问。
沈知白闭目良久，终是点头：“该面对的，终究躲不过。
静渊计划的根不在茶馆，也不在京都废墟，而在北境冰原最深处??‘归零塔’。
那是所有语言控制系统的发源地，也是……我弟弟最后出现的地方。”
启程定在黎明。
他们乘一艘改装过的渔船出发，船上装着从《众生言录》残卷中提取出的共鸣装置，能抵御逆语十字的干扰。
小女孩随身带着她的语核笔和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听我说**。
青年背着剑，腰间多了一枚新挂饰??一片雕刻成莲花形状的骨片，据说是阿九从老巢里翻出来的遗物，属于第九织语者的女儿。
航程第七日，天气骤变。
浓雾封锁了视线，罗盘疯狂旋转，连星辰都被乌云吞噬。
船员们开始焦躁，有人说听见了水下传来吟唱，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内容却无法分辨。
唯有小女孩毫无惧色，她坐在船头，将语核笔插入甲板缝隙，墨水顺着木纹蔓延，形成一张复杂的声纹图谱。
突然，她猛地抬头，指向右舷方向。
“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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