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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言两只胳膊垫在下巴下，对单熠说。
单熠像是没回神：“我……嗯？为什么你在屋里，门却没开？”
“因为小周他们送三花20和昨天的小布偶去医院复查了，我一个人留下来给猫喂驱虫药，怕它们趁我不注意跑了就把门内锁了。”
“它们还会跑出门的？”
单熠失笑。
“当然，”
胡牧言直起身，“我去给你开门。”
“等一等，”
单熠喊住她，“你吃早饭了吗？”
在胡牧言的沉默中，单熠带着一种早有所料的微笑从身后变出一提早餐，再勾出一份递给她。
胡牧言接过，豆浆和鸡蛋灌饼滚烫的热度隔着塑料袋传达到她手心，灌饼鼓鼓囊囊塞了不少配料。
胡牧言没有推辞，亮起手机屏幕示意给他。
每一次胡牧言收下他的东西都会坚持付钱，单熠拗不过，索性随她去了。
等扫完码，他惊讶道：“不是付款码？”
胡牧言已经开了门，领着他往里走：“一会儿转账，你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不好找你啊。”
一直纠结许久怎么开口要联系方式的单熠：“……”
他突然觉得手机发烫。
单熠看见胡牧言坐在椅子上，迅速塞了一粒药在怀中挣扎的猫嘴里，然后托着猫下巴摇晃，问：“这是做什么？”
“喂驱虫药。”
胡牧言手一松，猫一蹬她的腿，头也不回地跑了。
单熠对任何他没见过的养猫互动都大感新奇，一路追上那只刚被喂了药的猫。
正在单熠以为猫一切正常后，猫放慢脚步，悄悄躲进沙发阴影处。
它抻一抻脖子，卡了两声呕出一摊混着药片的口水。
它一回头就和跟着它观察的单熠对上眼。
猫耷拉眉眼，用一种做错事后被抓包的委屈眼神看单熠。
单熠表情紧绷，一脸严肃地审视着吐药的猫。
两者沉默对视，单熠喊：“这里有猫吐药——”
猫伏低身子欲逃，一只不知道埋伏了多久的手一把把它捞起。
“我就知道。”
胡牧言轻戳它脑袋。
等所有有需要驱虫的猫都被监督着喂了一圈药后，门口重新热闹起来，从宠物医院回来的人挤挤挨挨地提着两个猫箱走进室内。
周心悦脚步飘忽，游魂一样往沙发的方向荡：“我饿死，给我一把猫冻干都吃得下……”
她蓦地停住脚步，闭着眼嗅嗅空气的味道，然后急速冲刺向桌上的早餐，双眼放光。
胡牧言揶揄她在吃饭前先吃一口猫粮试试。
她兴奋地拆塑料袋：“胡姐，我唯一的姐。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胡牧言双手无奈地一摊，展示单熠给她看：“夸错了，这位是你唯一的哥。”
单熠配合地举起手，迎着周心悦咬一口饼后愣住的眼神，笑了一笑。
周心悦嘬一口豆浆，奇道：“还是温的，这个豆浆没有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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