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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玖尘看了一眼身旁女孩低垂的头颅，眼中有深沉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他才用少年独有的轻快声调回应。
“那当然，你既然成了季家大小姐，那以后我们的早餐就归你管了！”
季云暖当然应好，然后她问出了上一世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而是跟着我的亲生父母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转学去了另一个学校，你会跟我断掉联系吗？”
那时候她刚转学，心里不安又期待，想要告诉顾玖尘，可他的电话却一直提示关机。
后来她被那些同学孤立，欺凌，只能躲在洗手间哭的时候，顾玖尘的手机已经显示空号了。
那是她不敢回想的一段岁月，满是灰暗，所以当傅han朝她伸手时，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了他。
陷在回忆中的季云暖并没有发现，眼前的少年因为她的这个问题，双拳紧握，神色紧绷。
“不会，不管你是云暖还是季家云暖，我永远是顾玖尘。”
这算是什么回答？
“我当然知道你是顾玖尘，我问你……”
季云暖话还未说完，就被顾玖尘敲了一下脑门。
“这都听不懂吗？我说我永远是你哥！
我会盯着你，不会让你被别人拐跑的。”
这时候的季云暖并不知道，顾玖尘的这句话，是一个承诺，也是一句，对不起。
二人走进了教室，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老师看向季云暖的目光有些意外，像是没有想到季云暖还会出现。
季云暖却当作没看见周遭异样的眼神，跟在顾玖尘的身后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黑板上老师讲的那些内容对季云暖来说已经有些陌生，她从前的成绩不错，只是后来转学导致她的学业一落千丈，甚至曾经成为倒数。
这一次，她不想要过那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了。
转眼一过便是三年，高中毕业的那天，试卷与校服满天飞，满是青春洋溢。
季云暖的眼中也早已不见郁色，看着蔚蓝天空，心中舒畅淋漓。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有事吗？”
季云暖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冷淡至极，可对方却越发地热络。
“云暖啊，高考结束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你住校这么久，妈妈都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你了，马上就是安玲的生日了，你提前回来，妈妈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你看看喜欢哪件……”
季云暖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
握着手机的指尖收紧，眼中氤氲渐生。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就是在季安玲的成人礼上，她被送上了傅han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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