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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国安猛的一掷，吃干净的苹果核以一个利落的弧度正中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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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素素下午回到大汶村，路口但凡见到她的村里人几乎都问一句温国安的情况。
她来到方家时门可罗雀，往日热闹的门口也没了打麻将和下棋的人。
冷清的厉害。
门内响起了孩童尖锐刺耳的哭声，直往人耳朵里钻，让人挠心肝的难受。
她敲了敲门，里面隐约透露着白色灯光，有人在。
“谁啊？”
虚弱的声音从门缝传出。
温素素扒着门喊道：“是我，常姨，我是素素。”
“吱呀———”
门被打开，一张憔悴的脸在灯光映衬下更显凄凉，微红的眼圈、凌乱的发丝，和她印象里那个时髦得体的温婉女人如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温素素心里一颤，进门后担忧地扶住她：“常姨，你还好吧？”
走进院子里，只见院子凌乱无比，树叶葳蕤落地，泥土混着灰尘覆盖在院里的石桌上，小孩的哭声愈发明显。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常云甚至没有力气站稳，坐在石凳上，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没事，素素，辛苦你还来看我一趟了，你爸还好吧？”
“还行，医生说只要不生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反而是你常姨，你得保重身体啊，不说别人，就说达儿还得靠你呢。”
两个儿子都大了，即使家里发生大变故，但好在也能撑住自己的小家。
可小闺女方达儿十六七岁，爸爸入狱，妈妈还病怏怏的，她怕是受影响不小。
常云灰暗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眼中总算聚焦出了一点光，她点点头：“是啊，为了达儿，我必须得离婚，不能让她有这么个爸！”
孩童的哭声始终不停断地全方位环绕院子，温素素憋不住了：“隔壁的屋里咋有孩子在哭呢？”
常云眼底满是厌恶，疲惫地叹了口气：“是温天赐那孩子。”
“刘萍她全跟警察同志供出来了，刘家一听到消息就把他送到了家里，死活不留他，我…我原本不想管，可村里风言风语，人都看着我呢，我就把达儿送到她二哥家一段时间，把这孩子带到屋子里，实在不愿多看他一眼。”
温素素恨铁不成钢，又知道常姨心软，理了理思路，提了个主意：“刘萍说他跟方叔有血缘关系，可不做亲子鉴定谁也说不准，只要咬死了没证据，方大哥、方二哥和达儿也不配合做鉴定，就没办法确定他的血缘，直接送到福利院去。”
常云惊讶抬头：“还可以这样吗？”
温素素点头：“对！
常姨，难道你想让达儿背上有个私生子弟弟吗？人不能太恶毒，但不是你的债也不用背。”
浑噩的灵魂被洗涤清醒，常云眼神一瞬间变得明朗：“对！
他的错，凭什么让我闺女去背，就把他送去该去的地方。”
温素素欣慰点头：“对！
就该这样。
常姨，我得走了，你有空来城里随时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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