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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被压迫的窒息感传来，于成脸憋的青紫，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听过的传闻，女人和情夫趁雪夜把老公埋进雪里冻死了，没人发现。
一阵后怕袭来，于成奋力地挣扎，断断续续的话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我错了，还给…你。”
周时这才松开青筋凸起的大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还不快滚！”
于成松开袋子，捂住喉咙飞一般地逃走，背影很快在雪夜里模糊成一个黑点。
温素素松了口气，打开袋子一看，原是几块碳，屋外冷风刮过，她冻的耸了耸肩：“回屋吧，太冷了，早点休息。”
谁料周时并没回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回了房间，整个人比雪更冰冷三分。
温素素也随之回了自己的屋子，添了几块碳取暖后才后知后觉，他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
她满头问号，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半夜吵醒了他。
算了，明早起来道歉吧。
想罢，她倒头睡了过去。
可隔壁的男人显然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了。
周时狭长的眼眸在暗夜更显出几分晦涩难辨，他回忆着于成并不高大的身躯、猥琐的神态，以及道貌岸然的举止，不明白为什么素素会喜欢上这种人，甚至差些结婚。
对方可以，那么…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心底涌上了些很难言说的滋味，连带着腿伤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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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温素素活力四射地瞬间恢复精气神，而窗外的雪也化了。
她先起床烧了壶水，简单地做了几套八段锦和仰卧起坐，准备出去看看。
可是出乎她意料，男人起来的更早，只穿了纯白的棉衣却显露出精壮分明的身材，军装裤包裹修长大腿，正替她扫着院子里的雪。
温素素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周时突然抬眼看向她，只是眼神不似昨日的温和，反而带了点说不出的倔强冷意。
温素素一时琢磨不透，以为对方是觉得太麻烦又秉持男人负责任的心态替她干活，小心翼翼开口：“谢谢替我扫地了，你回去吧，辛苦了。”
周时起身，谁料周遭的温度却更加冷了起来，他抿唇也抵不过心里莫名的酸胀要溢了出来。
他抬起半扇眼：“你今天要去城里？”
他记得她昨天提到过。
温素素有些不明所以点头，她的确要去城里买些食材用具之类的。
周时垂下睫毛，简短道：“我陪你一起。”
“嗯，哎？”
温素素习惯性应声，反应过来愣住了：“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了。”
周时斜看了她一眼，酝酿了一下，语气还是有些不太好：“我陪你，不然万一他再来找你麻烦。”
“没事，他不敢。”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这种人，招惹上就很难甩掉。”
周时语气难得的冷凝，他怎么不知道，之前驻扎贫困山区，部队上经常遇到前来求助的村民，他们得到帮助却反而变本加厉，拿人民子弟兵威胁下级士兵去冒着危险替他们去悬崖峭壁抓羊，害得好几个刚入伍的小伙子摔断了腿。
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人抓住了藤蔓就不放手。
温素素摸了摸鼻子，莫名的心虚，抬头看了周时一眼，却只觉得有什么酸水要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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