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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时期,我的工作量十分繁重,稿约和信件也尤其多。
1906年,在州长的推荐下,我成了马萨诸塞州盲人教育委员会的一员。
每次开会的时候,莎莉文老师都坐在我身旁,向我传达会议进行的主要情况。
在参加数次会议后,我发现,每位委员似乎都喜欢进行冗长无味的演讲,而那些来自官方的质询和回答等官样文章更是让人疲惫不堪,因此,四五个月之后,我便向委员会请辞。
但如果真心想为盲人做些事情,就必须通过团队的力量才行,只有这样才可能引起公众的注意与支持。
因此,我依然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如医师公会的会议等。
为了能够在面对大众时更具说服力,我必须更加勤奋地磨练演讲技巧。
我曾先后请教过多名老师关于表达方面的技巧,可惜都收效甚微。
就在我停滞不前的时候,波士顿的怀特先生出现了,他对音乐理论有着独到的研究和见解,并非常熟悉人类的发声机能,我满怀希望地找到了他,希望他能为我提供帮助。
“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够给你带来什么,不过于我而言,这就相当于一种研究,让我们一起试试看吧!”
怀特先生热情而友好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之后从1910年开始,怀特先生都会在每个星期六到来,住在我们家给我上课,星期日再返回。
我首次学习发声法是在10岁的时候,莎莉文老师带我去见了郝拉先生。
那时,为了让我了解发声时产生的振动,郝拉先生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然后慢慢发出“ARM”
的声音,并让我尽量去模仿他。
在反复练习之后,我勉强能发出些杂乱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那时我太紧张了吧。
“放松你的喉咙,舌头不需要这么用力。”
他耐心地教导我,在发声之前,我想或许应该先锻炼发声器官才对,这项锻炼应该从孩提时期便开始,如果做到这一点,那么我的声音一定可以练习得更加美妙,词汇量也必然更加丰富。
因此,我衷心地希望盲聋儿童能够尽早地练习发声。
起初,怀特老师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教导我,但后来他似乎对此越来越感兴趣,最后竟连续教导了我3年之久,其中有两年的夏天,怀特老师几乎都住在连杉。
怀特老师对我的教导采取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先是锻炼我的发声器官,然后才是发音,最后才涉及一些关于节奏、重音以及音质、音调方面的事情。
经过3年的学习之后,我终于能够在面对大众的时候开口说话了。
我第一场实验性的演讲是在新泽西州的蒙他克雷举行的,那是一次非常吃力的演讲,现在想起来都还感到心有余悸。
那时我站在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单词,虽然讲稿早已经拟好,我也练习了许多遍,但那个时候,我实在紧张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在积聚足够的勇气之后,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我的声音推送出来,我感觉自己声如洪钟,仿佛发射了一枚大炮弹般,但后来有人告诉我,那时我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虫一般。
我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虽然开始并不顺利,但我依旧坚持完成了演讲。
当我走下演讲台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我懊恼不已:“说话实在太艰难了,我实在太不自量力了,那些做不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做不到呀!”
虽然我发出这样的牢骚,但事实上,我并非真的陷入了绝望,相反,我很快就又一次振作起来,投入到勤奋的练习之中。
如今,我能够在公众面前说话了,虽然这声音并不是那么动听,但能够面对众人进行演讲,我的梦想也算实现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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