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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此刻终於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著他，周遭寂静得没有任何一丝声响，也不见一缕光亮，唯有鼻尖縈绕著淡淡的霉味。
刚才进门前的不屑一顾消失殆尽，他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挥舞，想要摸到什么。
终於他摸到了墙面，这让他安心不少。
然而很快寂静如同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耳膜，他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对著黑暗咆哮怒吼，直到喉咙嘶哑，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开始用指甲在墙面上刻痕，想用这来计算时间，可是没过多久，他便迷失了，感觉疼痛都有些虚幻。
他又开始对著空气咒骂、质问、哀求，而回应他的还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墨钧，你是个天才，你设计的这个屋子效果这么好，这才不到两天，这王老师成这样子了，能审了吗？”
吴光远给赵墨钧打著电话，讲述王老师的状况，对这小黑屋的效果深感意外。
他原本听到赵墨钧的建议，只是出於信任才尝试的，现在他觉得以后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审问最顽固的日谍。
“再等等，最少要三天以上再放出来审。”
赵墨钧当然知道这种小黑屋的霸道威力，但他不想这么快放王老师出来。
这种小黑屋的设计也不是赵墨钧在这时代的首创，鬼子早已开始用它对付我们的抗日誌士。
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於王老师这种情况，这小黑屋是最好的方式。
这两天，特务处刑讯科的人，终於撬开飞鸟小组其他人的嘴，日谍也並没有如他们所表现的那样不怕死。
每个人都有弱点，能做到视死如归的只是少数，当身体或心理上的痛苦超过一定限度，意志都会瓦解。
根据供述，飞鸟小组潜入淞沪已超过五年，他们收集多方情报传回国內，为后续战爭做准备。
而根据他们的交待，这些年被他们策反的有四只鼴鼠。
分別隶属市政厅、堪探局、水利局和粮食局，日谍是从各方面多角度的刺探情报。
“砰”
听到吴光远的匯报，行动科科长--高明，狠狠的拍著桌子。
“这些蛀虫，比日谍更可恨，就为了点钞票和女人，把祖宗都忘了！”
“科长，別生气，为了这些蛀虫不值得。”
“这次抓捕行动，我批准了，把这些蛀虫都给我抓回来。”
“是！”
吴光远立刻立正敬礼。
很快行动组再一次出动，所有人分为四队，同时抓捕，以免走漏风声。
有的人被抓喊冤，有的人哭天抹泪，有的人叫囂威胁，还有的人拿钱贿赂。
真是人间百態展现的淋漓尽致，但这些都没有用，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死。
行动三组从破获的日谍和鼴鼠身上，捞到了大量钱財，当然大头都要孝敬给站长与处长，剩下的才归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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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打开小黑屋时，王老师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抽搐，嘴角掛著口水，眼神空洞。
他是被拖出来的，他暂时不能自主行走，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此时，他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再也没有过去的囂张与高傲，问什么答什么。
正在上班的赵墨钧，接到通知，与刘军一起，又一次来到特务处淞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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