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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歉意，“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顾言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混合着药水味的雪松气息，哭得更凶了。
她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哽咽着，语无伦次，“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好害怕……害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害怕你一个人硬撑……”
沈贺野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淡发香的头顶，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度和她的泪水浸湿衣衫的凉意，他才知道，这几天的冷战，对他而言是何等的煎熬。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低声说，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是我不对。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把你推开。”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几分：“言言，我不是觉得你的关心是负担。
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在他规划的未来里，他应该是那个无所不能、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沈贺野，而不是现在这个连鼠标都握不稳、需要人照顾的伤患。
小顾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用力摇头：“不狼狈！
一点都不！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沈贺野！
受伤了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治！
比赛暂时不能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但是……但是你不要再把我推开了，好不好。”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不加掩饰的爱意，像温暖的光，一点点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和固执。
沈贺野看着她，良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抬起左手，用指腹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珍重。
“好。”
他承诺道，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冷战筑起的高墙，在彼此的眼泪和拥抱中，悄然崩塌。
有些裂痕，需要时间和坦诚来修复。
但至少此刻，他们重新握住了彼此的手，愿意为了对方，再次尝试着靠近。
小顾言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多日来空落落的心，终于被一点点填满。
“还疼嘛？”
她小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的护具。
沈贺野低头看着她，眼底终于重新染上了一点微光，他摇了摇头：“不疼了。”
有你在，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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