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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蒙注意到她的走神，“你还好吗？”
“我很好导演。”
顾言连忙收回思绪，“我会好好准备的。”
第二天拍摄时，果然动用了人工降雨。
深秋的冷水从高空洒落，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顾言穿着单薄的戏服，在雨中一遍遍地奔跑、跌倒、哭泣。
“卡！
情绪不够到位！”
张蒙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我要看到绝望，看到心死，看到一个人被现实彻底击垮的样子！”
顾言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和沈贺野分手那天的场景。
他那双写满痛楚的眼睛，他颤抖的声音，他最终转身离去的背影......
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这一次，她的哭泣不再是表演。
“好！
就是这样！”
张蒙终于满意，“收工！”
助理赶紧拿着毛巾跑过来，把浑身湿透的顾言裹住。
“言言姐，你还好吗？你的手好冰......”
顾言摇了摇头，牙齿都在打颤。
回到酒店后，她果然开始发烧。
体温计显示38.9度，小杨急着要送她去医院。
“不行，明天还有戏要拍......”
顾言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惦记着工作。
“都这样了还拍什么戏！”
小杨难得地强硬起来，“我已经跟导演请过假了，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顾言收到了沈贺野的消息：「柏林今天下雨了，突然想起你拍戏的地方也在下雨。
记得多穿点，别着凉。
」
她看着这条消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原来他还记得，记得她怕冷，记得她每次淋雨都会感冒。
「我没事，已经在酒店休息了。
」她回复道，隐瞒了自己在医院的事实。
有些关心，点到为止就好。
太过深入，只会让两个人都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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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野看着顾言回复的消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了解顾言，以她对工作的认真程度，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住，绝对不会在拍摄期间休息。
他拨通了林屿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言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半小时后，林屿回电：“她在医院打点滴，发烧39度。
听说是因为拍雨戏着凉了，还不让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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