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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你不修行的情况下，后面进入宗门的，成为圣女的，还会是你吗？”
“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如果没有选择修炼一途，这些都不会出现。”
冷梦瑶说道。
“那现在再回过来，在天地这棋局中，你觉得你是为棋者的同时，也是下棋者吗？”
“不是。”
冷梦瑶这次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那你不是下棋者，那在这天地棋局中，你的未来还由你决定吗？”
“不是。”
冷梦瑶声音很弱，在这种状态下，她的思绪被曹林牵着走，根本不会刻意去深入思考其中不合理之处。
“那既然如此，你现在告诉我，作为天地之间一颗棋子的你，未来一定是飞升成仙吗？”
曹林问道。
“不……不知道，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以飞升成仙为目标的，难道我……错了？”
冷梦瑶说道，那虚无的眼眸微动，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不，想要成为仙人，这没有错，毕竟在这天地间，人人都想成为仙人，可是，真的人人都是注定成仙吗？”
曹林指向刚才的黑棋，然后对着冷梦瑶说道：“就像这颗黑棋，它也想像这棋盘中其他的黑棋一样，存活下来，可是活，是它注定的吗？”
“不是。”
冷梦瑶望着那颗被自己安排的黑棋，摇摇头，说道。
“对，活不是它注定的，死才是它的注定，而它的死，是为了能够赢棋，赢棋，是它的意义。”
曹林看着黑棋，然后又看向冷梦瑶，说道：“那你呢？”
“我？”
“对，你，身为这天地棋盘中棋子的你，成仙是你注定的吗？”
“这……”
冷梦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想一下，如果你当初没踏入修炼一途，你还会想着成仙吗？”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
冷梦瑶喃喃说道。
“对，可能不会，就如这黑棋，如果当初它不进入这里，那它可能也不会想着活，因为它可能一开始就出现在最明显的死亡之地，而不是这个看着有希望的地方。”
“所以，其实现在的你，与这颗黑棋很相似，看似有明确的目标，实则目标虚无，因为这黑棋存在的意义，就注定了它最终的归宿会与之前的目标大不相同。”
曹林再次指向那颗黑棋，一字一句缓缓说出口。
而冷梦瑶在曹林的话语下，也再次低下头，看向那颗黑棋。
“我与它相似？”
冷梦瑶说道。
“没错，你与它都是棋盘中的棋子，你与它一样，在机缘巧合下，去追逐了大部分人所追逐的，这样的过程，不相似吗？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颗黑棋才慢慢发现，它的路和其他棋子不一样，而你，冷梦瑶，此时如同这颗棋子的你，你看得清你的未来吗？”
曹林起身，来到冷梦瑶身旁，然后拿起那颗已经注定死亡的棋子，放在冷梦瑶的眼前，继续说道：“就像它，当它刚身处棋局中时，看得清未来是死亡吗？”
说完，曹林轻轻一捏，那黑棋便化作黑烟进入冷梦瑶的眼眸中。
“……相似……看不清……”
冷梦瑶呆呆说道，曹林这些话让她不禁遐想，在未来的轨迹中，她真的会渡过天雷，飞升成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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